白浣之原本以为自己回来之后肯定逃不过叶琛的一通折磨,谁知道,一个白天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
叶琛完全没有跟她提过那天晚上的事情,那场差点致命的争吵。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下午五点钟,白浣之跟叶琛一块儿去钢琴老师家里接沫沫回家。
沫沫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见到白浣之,当叶琛带着白浣之出现在老师家里的时候,沫沫立马扑到了白浣之怀里。
“妈妈,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妈妈也想你。”听着女儿的声音,白浣之眼眶隐隐发热。
这么长时间没见沫沫,她也很想她。
母女两个人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自然是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洗完澡之后。白浣之和沫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盘问她最近在学校的情况。
提到自己擅长的话题,沫沫说得十分起劲。白浣之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放在身边的突然响了,沫沫听到铃声之后,立马就停了下来。
白浣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有些难看。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径直走到餐厅,摁下了接听键。将放到耳边。
“姐,睡了么?”白浣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白彦之抢占了先机。
经过了上次的事情,白浣之已经对他们彻底失望了,此时此刻,她一点儿都不想跟白彦之寒暄。
“打电话有事儿么?”白浣之问他,“很晚了,孩子睡了,没什么事儿就这样吧。”
“孩子睡了你就不能接电话了?”白彦之嗤笑一声。“姐,不是我说,你家这俩孩子怎么就这么矫情呢?别人家孩子也没见有这么多事儿——”
“因为我的孩子从小就是这样的生活品质。”
当妈的人最听不得别人说自己的孩子不好,之前在医院白浣之已经忍了,这次白彦之再这么说,她完全没办法正常跟他说话。
白浣之从小就唯唯诺诺的,总是被白彦之欺负,白彦之仗着爸妈宠他,从白浣之手里抢东西的时候基本都不会考虑后果。
白浣之对他态度稍微差一点,他就会跟爸妈告状,最后白浣之就会被罚做家务。
白彦之嚣张惯了,现在白浣之突然这么跟他说话,他完全没办法适应。
“呵呵,你这是在跟我炫富?”白彦之忍不住对她冷嘲热讽:“你不就是靠男人么,有什么可骄傲的?”
“我不想跟你吵架。”白浣之调整了一下呼吸,“以后没什么事儿别给我打电话,就这样。”
……
她正准备挂电话,听筒里突然传来了李珍的声音:“白浣之,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现在找了个有钱男人就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了是吗?”
听着李珍的话,白浣之内心一阵自嘲。
辛辛苦苦把她养这么大……她可真敢说。
“难道我应该记得么?”
不知道是不是跟叶琛在一起时间长、受了他的影响,白浣之跟李珍说话的态度越来越差了。
“当初是您亲口跟我说,白家没有我这个女儿。”
“你——”李珍被白浣之呛到了,恼羞成怒:“怎么?我是你妈,你做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生气是应该的,骂你几句,你就记恨我这么多年?”
“您想多了。”白浣之笑了笑,“我只是帮你回忆一下你曾经说过的话而已。”
“你少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给你弟弟打两万块钱,他做生意赔钱了,现在要还。”
李珍这话说得理直气壮,根本没有求人该有的姿态。
其实刚刚白彦之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白浣之就能隐约猜到他的目的,如果他们态度好一点儿,说不定她真的会再次心软。
可是,他们态度这么恶劣,她一分钱都不想给。
“我——”
白浣之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手里的突然被人抢走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叶琛将放到耳边,摸着下巴,悠悠地开口。
“你们是白浣之的家人是么?”
电话那边突然换了一个声音,李珍以为是傅景嗣,态度立马变好了。
“没错,我是白浣之她妈妈,现在她弟弟遇到点儿困难,想跟她拿两万块钱周转周转——”
“哦,这样啊。”叶琛顿了顿,笑眯眯地对她说:“看来是我误会了?我本来以为你是来替你女儿的还高利贷的。”
“……你说什么高利贷?”李珍追问他。
“你还不知道么?你女儿欠了我五十多万的高利贷,现在利滚利,差不多翻了三倍吧……她跟我说她在筹钱,我以为你们是来赎她的呢。”
叶琛一本正经地编着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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