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他都甘之如饴。可笑的是,她连他的命都不屑要。
只要傅景嗣随便勾勾手指头,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抛下他,跟着傅景嗣走。
……
叶琛站在原地,眯气眼睛看着傅景嗣和白浣之相携而去的背影,之后开始哈哈大笑。
江蕴盯着叶琛看了一会儿,淡淡地对他说:“叶琛,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该碰,你不知道么?”
“江医生是站在什么立场教育我的呢?”叶琛一脸无所谓的笑,完全没有把江蕴放在眼底。
“不管怎么样,她是老傅要护着的人,出于对老傅的尊重,你也应该保持距离。”江蕴沉声警告他。
“保持距离?”叶琛笑着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之后有些遗憾地开口:“要保持距离还真是有些困难呢,毕竟我已经操了她那么多次。”
“还有,江医生是不是搞错了啊。”叶琛继续笑,“老傅现在不是已经跟家里的小姑娘在一起了么,前女友的事儿他还这么上心?”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容南城听不下去了,站出来骂叶琛,“要不是因为你强迫白浣之发生关系。老傅需要对她这么愧疚么?都特么六年了,还把她的事儿看得这么重要。”
**
白浣之被傅景嗣拽出了夜店,来到地下停车场。
傅景嗣全程都绷着脸,一句话都没说,白浣之知道,他很生气。
上车之后,她深吸一口气,主动开口和他说话。
“我的行李在机场附近的酒店,我们去那边吧。”
白浣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傅景嗣用过“我们”这个词儿了。
再次将这种亲密无间的话说出口,她的眼眶不争气地红了。
最近一段时间,她的压力真的很大。自打沫沫生病之后,她整个人就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一秒钟都不敢松懈。
很累,可是却没有什么人依靠。
傅景嗣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给过她安全感的人,现在他就在面前,她没办法做到不激动。
“你什么时候回来洛城的?”傅景嗣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对不起,傅景嗣。”
白浣之抬起手来抹了一把泪,“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沫沫她等不了太久,我只是想让她多一点活下来的希望。”
“傅景嗣,你知道的。没有沫沫我会死的。”
“她是我的命啊。”
白浣之一句接着一句,越说越激动,转眼间已经泪流满面。
傅景嗣心里有再大的火气,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好说什么了,他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别哭了,我理解你这么做的初衷,但是我不赞成你做出的选择——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啊。”白浣之声音发颤,“他是沫沫的爸爸。我没有办法啊……”
傅景嗣见白浣之情绪激动,索性就不再继续跟她说这个话题了,和她问了酒店的地址后,他便发动车子,朝着的机场的方向开了过去。
一路无言,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车厢内格外地安静。白浣之将头转到一侧,看着窗外的车流人流,眼前越来越模糊。
市中心到机场少说也要四十分钟的路程,白浣之就这一个姿势坚持了一路。
车子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之后,她才回过神来。
白浣之动手解开安全带,从兜里拿出房卡,带着傅景嗣上了楼。
房间里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因为挂了免打扰,所以并没有工作人员过来清理房间。
傅景嗣进门,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然后朝着白浣之招了招手。
白浣之有些紧张,踏着小碎步来到他面前,然后在他身边坐下来。傅景嗣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来一张黑卡塞到她手里。
“你这是做什么……”白浣之看着手里的卡,目光有些呆滞。
反应过来之后,她赶紧将卡给他塞回去。
“傅景嗣,你别再给我钱了,这么多年,你给的已经够多了。”
“拿着吧,沫沫做手术还是需要钱的。”傅景嗣塞给她,语重心长地说:“你可以不考虑自己,但是不能不考虑沫沫。如果你肚子里真的再怀一个,日常开支肯定会翻倍。你要给自己的未来做好规划和打算,懂么?”
“傅景嗣,你不欠我什么,真的。”白浣之低下头,有些惭愧,“这么多年,你帮了我太多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帮助。你赚钱也不容易,我真的——”
“我说过的,永远不会不管你。”傅景嗣打断她的话。
他转过身子,抬手摁住她的肩膀,郑重其事地对她说:“这是我对你的承诺,说出去的话,永远都不会收回。”
“我不需要你报答我,你也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傅景嗣说,“我只希望你能好好过日子,不要再随便糟蹋自己的人生。我希望你能找个对你好的男人结婚——”
“不用,我不需要结婚。”白浣之说得坚定,“我有沫沫就够了,你不需要为我操心。”
自打白浣之被叶琛侵犯之后,傅景嗣内心一直在自责,他总是习惯性地将所有的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
他经常会想,如果白浣之没有认识他,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些事情,那样,她的人生就是另外一幅光景了。
出了那件事儿以后,傅景嗣就把白浣之当成了自己的责任,不管她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毫无保留地帮忙。
现在,傅景嗣对白浣之的感情就和对亲人差不多,他希望白浣之找个能好好照顾她的男人,结婚,然后重新开始,不要再被过去羁绊。
尤其是,不要再和叶琛有什么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