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柔人呢?”傅景嗣站在客厅里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季柔的身影。
“你看看我,老婆回来太激动,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叶琛拍了拍脑袋,从兜里拿出钥匙扔给傅景嗣,然后指了指一楼的客房,“她就在里头,这是脚链的钥匙,快去救她吧。”
傅景嗣接过叶琛扔来的钥匙,快步走向客房。
叶琛家里隔音做得很好。客房的门关着,季柔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所以,当她看到傅景嗣推门走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景嗣走到床边坐下来,一只手攥住她的脚腕,将钥匙插进锁孔,为她松绑。
脚上的镣铐被拿下来之后,季柔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她刚要下床,就被傅景嗣拦住。他一只手摁住她的肩膀,低头。用额头抵上她的。
“……对不起,又让你受苦了。”傅景嗣低声地向她道歉。
季柔几乎要被这样的声音蛊惑,她僵在原地,放弃挣扎,任由他的嘴唇吻过自己的额头,鼻尖,再到嘴唇,下巴……
傅景嗣的呼吸越来越重,季柔也动了情,手抓住身下的床单,准备迎接他接下来的动作。
就在他们两个人干柴烈火之际,客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听到动静之后,傅景嗣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别人家里。
他动手为季柔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松开她,回头便看到了叶琛以及被他搂在怀里的白浣之。
“啧,老傅,看不出来……你的自制力倒是越来越差了。”
“是么。”傅景嗣不以为意地勾勾嘴角,“看来咱俩该单独聊聊了——去你书房么?”
“好啊。”叶琛欣然同意,他拍了拍白浣之的脸蛋儿,“宝贝儿,你先跟季柔玩着,我跟老傅叙叙旧。”
白浣之没有张嘴说话,轻轻地点了点头。
……
傅景嗣和叶琛一前一后来到书房,房门刚刚关上,傅景嗣便抡起拳头朝着叶琛脸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这一下,直接把叶琛打得流了鼻血。
叶琛没有还手,他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鼻子,然后笑着问傅景嗣:“怎么样,过瘾了么?要不要再来几下?”
“呵,刚刚那一拳,是替她打的。”傅景嗣冷声道:“你以为你配让我动手?”
“不配,你照样还是打了。”叶琛走到书桌前,抽了几张纸,将鼻子上的血迹擦干净。
傅景嗣倚着墙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叶琛,这么多年,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啊。”叶琛笑,“憋了这么多年,没憋坏么。”
“你对她,认真的么?”傅景嗣没有说白浣之的名字,他相信,叶琛听得懂。
叶琛听过傅景嗣的问题之后,哈哈大笑,“认真不认真的,都娶回家当媳妇儿了,我认定的人,向来跑不掉。”
“如果是认真的,以后好好对她。”
傅景嗣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跟叶琛说这种话。
“你不知道她这些年过得多不容易,不要总是刺激她,她得过抑郁症。”
“……哦,这样啊。”叶琛用手指敲着桌面,漫不经心地说:“大概是因为没我在身边,所以才会抑郁吧。”
“呵呵。”傅景嗣不屑地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唔,难道我老婆跟你告状了,说我总刺激她?”叶琛挑眉看向傅景嗣,佯装失望地叹息一声,“看来我真是把她惯坏了,每天被她欺负,最后还得被倒打一耙——”
“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自己处理。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真的打算跟她过一辈子,就认真对她,让她感受到你的诚意。”
“真是难以想象,这话竟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听完傅景嗣的忠告之后,叶琛也笑了。
在他的印象里,傅景嗣可不像会说这种话的人,他这个人薄情得很呢。
现在突然转了性,真是不习惯。
“看来季柔本事不小啊。”叶琛走到傅景嗣面前,拍了几下他的肩膀,满怀善意地对他说:“有这个时间管我跟我老婆的事儿。倒不如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哪有女人愿意名不正言不顺地跟着你。”
叶琛难得这么正经地说话,不过傅景嗣并不买账,他冷哼了一声,转身下了楼。
在白浣之的注视下,傅景嗣拉起季柔的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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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傅景嗣推到车上,季柔才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地去开车门,车门已经被锁上了。
季柔看向驾驶座的余森,“帮我开一下门,谢谢。”
“抱歉,季小姐。”余森发动车子,踩下油门,“我的老板是傅先生。”
“傅景嗣,放我下车。”
余森那边说不通,季柔只能去跟傅景嗣谈条件,和他说话的时候,季柔习惯性地伸手去抓他的胳膊,最后却碰上了他胳膊上的石膏板。
她将手抽回来,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