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叶开独自待在房里头,辗转难眠,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友人不信自己的事情暂时不提。
这一个月来与宋葵郡主朝夕相处,也没看她收到有关雷宫红的消息,别说飞鸽传书,连只鸟都没有,叶开不由得开始怀疑宋葵是否在一开始便骗了自己。
也许雷宫红根本就没在朝歌附近出现过,八年过去了,叶开心里其实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或许,那恶婆娘已经……”
想到这里,叶开爬起床,悄悄打包行李,准备半夜去朱家将朱俊旭所交给他的玉佩转交到朱万山的手里,然后便远走江湖。
当叶开背着行李翻窗出了客栈,要往朱家大宅的方向走去时,浑然不知他身后有道身影在暗暗跟着他。
当叶开半夜抵达朱家大宅时,朱家大宅大门紧闭,叶开轻轻纵身一跃,跃到了大宅子的房顶上,脚步虽然迈得飞快,但却没有走出声来,这是他在蓬莱时跟王道长学得另一套轻功,名为虚步法。
叶开在朱家大宅的房檐上来来回回走了起码有半个时辰,但这富甲一方的朱家宅子实在是太大。找了半圈都没见到类似那朱家当家的人。
正准备溜进院内进一步勘查,叶开突然看见朱家大宅的走道上出现了一位与朱俊旭眉宇间有些相似的中年人,那人身材与蓬莱岛上的朱俊旭也有点相似,都是大腹便便,正从走道上缓缓往庭院中走去。
叶开正待跳进院中与这位朱万山谈话,好确认身份。
距离他对面很远的房檐上突然跃出了两道身影往院子中落去,来得二人一黑一红,一男一女,腰间皆配着把唐刀。
二人在庭院中落脚后,红衣女子直接拔刀向那位疑是朱万山的中年男人砍去,可那疑似朱万山的男人丝毫不慌,因为庭院中的仆从们见有人闯进院子里,便先刺客一步冲到了自家主子的身边,替主子倒下了这致命一刀。
红衣女子见自己这一刀砍中了别的人,又是连劈数刀,可这朱家大宅庭院里的仆从就仿佛不怕死一般,前仆后继护在了那位朱万山身前,红衣女子一时半会,居然杀不过来。
“你们当真不怕死吗?”望着这些明明不会武功的仆从,红衣女子怒道。
那朱万山冷笑了一下,对来人讥讽道:“他们当然怕死,但是朱某曾许诺过,只要是救过朱某性命的,朱某便可保他家人一生富贵。”
“真是愚蠢!”红衣女子继续出刀砍向那群仆从,可是这次却没砍中任何人,因为朱家大宅里的供奉都闻声赶了过来,其中一名脚步比较快的供奉,用手里的剑挡下了红衣女子这一刀。
那与红衣女子同来,一直袖手旁观的黑衣男子见状,忙道:“撤,今天是杀不了此人了。”
说完,黑衣男子从怀里摸出了一枚漆黑发亮的圆珠子,扔向了朱万山的脚下。
一位眼尖的供奉见状,连忙喊道:“霹雳弹!”
那供奉话一说完,另一位轻功好的的供奉便毫不客气一脚将停留在原地的朱万山给踹离开爆炸的范围,然后自己第一时间飞扑到了远处的地上。
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之响起,将庭院周围的花盆树木炸得四分五裂,在地面上还炸出了个不小的坑来。
朱万山以及那位轻功好的供奉比较幸运,没有被这霹雳弹伤到,但那些原本护住朱万山的仆从们则倒了血霉,个个被这霹雳弹炸得血肉模糊,横死当场。
朱万山用手捂住刚被自家供奉踢过的老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吃痛一边埋怨道:“老金,你下次能不能轻点踹。”
那被称作老金的供奉咧嘴笑道:“我要是踹轻点,你就被炸成一头死猪了。”
等朱万山看向庭院里的一片狼藉,那两位突然出现的刺客早已没了踪影,随即便唤来了管家,指着一地尸体痛心道:“都将他们厚葬了,再去钱库里取点黄金,连夜送去他们家里,以后他们的家人每年都送去百两银子补贴家用。”
管家脸色平静,闻言照做,看来是早已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
是啊,这号称大梁首富的朱万山,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他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他而死。
闻声赶来的其他仆从正准备打扫庭院,突然一房檐上又跳下来了一个人,是位身穿白衣的男子。
白衣男子落地后离朱万山还有段距离,便直接从怀里摸出一枚东西丢了过去,被称作老金的供奉挡在朱万山面前伸手一接,发现对方丢来的不是暗器,而是一枚玉佩,而且是枚他见过的玉佩。
朱万山也瞧见了那枚玉佩,连忙走到老金身边将玉佩夺了过来,放在手里仔细端详,随后这位首富的声音有些颤抖,“这玉佩……这玉佩……你从何得来的?”
叶开追那两位神秘刺客心切,顾不得跟这位友人的父亲解释太多,语气急切道:“是朱俊旭委托我过来的,如果你想救他,就派人从胶州清水镇出发,一路往东走,走到极致就会有一海岛,你儿子就在那座岛上,我还有事,先行告退。叶开说完,直接掏出了缠绕在腰间的月白剑,往天上一抛,身形一跃踩在剑身上,直接御剑往那二位神秘杀手离开的方向追去。
朱万山望着这位少年剑仙离去的背影,一头雾水,然后就听到了那少年剑仙在半空中匆忙传下来的最后一句话:“切记!派过去的人必须是三品高手,因为途中还有一巨大归墟,寻常人过去只会有去无回!”
等少年剑仙彻底消失,朱万山还是愣在原地不动,一直在细细咀嚼刚刚那少年剑仙留下的信息,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先是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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