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呆在这杂房内看守,叶余许三人则是住在许飞宏长子平时居住的那间房间,至于那潦草汉子,叶开来问他时,他只是摇了摇头表示叶开不用理会自己。叶开倒也不去安排潦草汉子住哪,估计这汉子就是直接睡在泥里都是无所谓的那种人。
在等许飞宏余淮回来期间,许家小女与叶开聊起了天来,叶开也从少女口中得知她的名字,少女名叫许婉柔。
许婉柔对武林上的事不怎么关心,倒是对白帝城十分有兴趣,特别是想知道那一直听人讲的肃王府到底是长什么样的,这让叶开不禁想起了家里的丫鬟,当时小环也是对肃王府十分好奇,叶开也答应过有机会便带小环去看看,可自从因为比武招亲一事与雷宫红以及叶铸产生间隙以后,叶开便将这个丫鬟冷落在了一旁,终日自己一个人郁郁寡欢,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叶开回到白帝城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带着小环去肃王府里走一圈。
等许飞宏余淮两人回来后,便招呼众人开始吃饭,饭桌上许飞宏余淮二人相谈甚欢,畅所欲言,酒也灌了不少,而那潦草汉子倒也是个好酒之人,居然当着众人面默默连续干了五大碗,脸都不红一下,这让许飞宏当场拍桌叫好,忙问此人身份,但那潦草汉子并不搭理许飞宏,让酒桌气氛瞬间冷场,不过这只是个小小插曲,许飞宏年轻时行走江湖,知道江湖上各式各样的人物都有,也不在意,又与其他人畅饮了起来,只是坐在酒桌旁的叶开见这潦草汉子居然喝了这么多酒,怕晚上出意外,便默默将酒给停了,看着其他人喝。
杜大虎是最耿直的,知道一行人有要事在身,被人劝酒死活都不喝,说是晚上要去盯着镖物,不能喝酒,许飞宏见这个块头结实的汉子实在劝不进去酒,也只能作罢。
另外四名镖师倒是有眼力见,一方面为了讨许飞宏这位主人开心,各自也都喝了些酒,但只是点到为止,毕竟那位新总镖头的眼睛可一直看着自己这边呢,实在是不敢放肆。
徐安敬就没那么多顾忌了,想喝便喝,不想喝便不喝,倒也是喝出了些醉意来。
后来,许飞宏喝上头了,居然当着女儿以及众人面问这位余贤侄觉得自己女儿如何?
余淮也是喝得朦朦胧胧,居然脱口而出说许妹子生得花容月貌,长得楚楚动人,自己很是喜欢。当然余淮这话也不假,别看许飞宏人长得五大三粗,与李氏所出的这位女儿,确实长得亭亭玉立。
于是许飞宏又问,如果自己将女儿许配给余淮,余淮愿不愿意。
这余淮闻言也不知道是酒醒了一半,还是真的醉了,居然一头栽倒在了酒桌上,仍凭许飞宏怎么摇晃,都喊不醒,叔侄两人也都没注意到许婉柔脸上早已是一片羞红,煞是好看。
酒桌总有散场时,徐安敬抬起装作喝醉的余淮回房,许婉柔则与叶开搀扶着醉醺醺的许飞宏将其带回房间,两人即将分开回各自房间时,叶开突然对许妹子说道:“我那个余兄弟啊,虽然有时候挺自恋的,但人其实不错。”
许婉柔一听此话,默默不语,逃似的跑回了自己房间。
见许婉柔害羞跑了,叶开便去了杂房,见杜大虎以及镖局里四位镖师都守着那四个箱子,稍微嘱咐了几句后,便转身离开,刚出门口,便看到一道身影在徐家院子屋檐上方一闪而过,刚巧将余淮抬回房的徐安敬想出门透透气,也恰好撞见了这一幕,二话不说原地纵身一跃要去追赶,刚跃上房顶,便见不到那道身影的踪迹,只能回到地面,与叶开说道:“那人轻功十分了得,我刚上房顶就见不到人,怕是轻功在我之上。”
叶开闻言,稍微思索了片刻,便道:“既然那人已经跑远了,徐兄你就先回房休息吧,晚上我与我大师兄轮流守夜即可,那人一直不敢露面,只是躲在暗中观察我们,想来武功不会很高,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抓他也不迟。”
徐安敬点了点头,便先行回到了房里,等徐安敬走后,叶开看向那从刚刚就一直待在院里的潦草汉子,问道:“如果是你去追那个胖子,你能追到吗?”
潦草汉子默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见潦草汉子这般模棱两可的行为,叶开也懒得多问,反正问这人什么他都不会回答,又转身回到了杂房里,与杜大虎说刚刚有人暗中来过一事,杜大虎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叶开则表示不必担心,晚上镖局六人分两批轮流守夜即可。
这一晚,后面倒也相安无事,六人安全将四个封条箱子守到了第二日一早,准备要去与许飞宏告辞。
可那许飞宏昨夜实在喝了太多酒,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余淮只能留下字条,与许飞宏说自己一行人还有要事在身,只能先行离开了。
来送别叶开一行人的是那许家妹子,一路上众人默默无言,也不知道少女此时心中在想着什么。
终于还是余淮先开口了,说道:“婉柔,我昨晚其实喝多了……”
少女听见余淮此话,默不作声,轻轻点了点头,眼里好像有晶莹剔透的液体在打转。
余淮又接着道:“但我对我昨晚说过的话还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少女转悲为喜,激动地看向余淮,四目相望,余淮自己反而不好意思的扭过了头,不再开口。
叶开就站在余淮目光所及位置,偷偷给余淮竖起了个大拇指,惹得余淮又别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