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出冷汗时,虽然没有醒过来,但他的灵台还算清明,把那天所有人说的话都听的一清二楚,白露站出来说把她的主治大夫请过来时,他从微眯着的缝隙中看到了她当时的表情。
阴险、兴奋、紧张,还有着计谋成功了的激动。
“左思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露不怒反笑,蹲下身子努力跟左思睿保持平衡的视线,“阿姨看在你是小孩子的份上,并且衔之很喜欢你,所以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不允许有下次哦。”
虽然嘴角含着笑,看看向左思睿时,警告的意思十分明显。
“好了老公,这么晚了,别再耽误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说着,不动声色的推开左思睿,挽着墨衔之的臂弯往卧房里面走去。
从开门到现在,他一言不发,就连白露心里也有点惴惴不安,实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过光是环住他的胳膊,就能感觉到他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尤其是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暴突,压抑情绪的动作十分显然。
看到妈咪被污蔑,而他们就这样不了了之,什么也不说的就准备离开,左思睿第一个不干!
“叔叔!你不能走,我妈咪的事情你还没有给我说清楚,现在不能走。”
他什么都可以忍,温度妈咪被人冤枉这种事情,他坚决不能忍!
就算叔叔冤枉她也不行!
左思睿很快就绕到他们俩的面前,张开毫无震慑力的双臂,倔强地看着他们俩,“我妈咪是好人。叔叔你跟我妈咪一起了那么久,难道就没有发现吗?为什么现在你任由这个坏阿姨说我妈咪的坏话,你却无动于衷?难道你不爱我妈咪了吗?”
“爱?”听到这个字眼,白露就像炸毛了的母鸡,瞬间就发了飙,“丢丢,我才是你叔叔的未婚妻,也是他唯一的爱人!你妈咪算什么,她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下贱女人,她有什么资格跟我相提并论?”
水性杨花什么意思,左思睿不知道,但是“下贱”这个词他算是听懂了。
这个坏阿姨竟然当着叔叔的面谩骂妈咪,这让他怎么能忍?
不等他反驳,墨衔之蹙眉,不悦的看向白露,声音冷硬而毫无温度,“这种低俗卑劣的词汇,我不希望下次再从你的嘴里听到。好了,丢丢,你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可是,叔叔……”
“回去。”冷硬的不容置喙的语气,让左思睿不得不撅着嘴离开。
反正叔叔说了,这件事情明天再说,就算他们不提,他也必须让坏阿姨跟妈咪道歉认错。
竟然敢那么污蔑他的妈咪,真当他们左家没有男人吗?
哼,他就要这个坏女人知道,左家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自从怀孕之后不仅霸占了他的地盘,还想要全部占领叔叔的内心?这个女人真是做梦啊!
左未未不甘的咬咬唇,没想到左思睿这么无理取闹,衔之竟然还能一忍再忍,难道是她下的药不够猛吗?
如果不行,那明天就把药下的再猛一点,到时候让墨衔之和左思睿这俩人彻底断了彼此的往来。
只有这样,她才能高枕无忧。
……
第二天周六。
左思睿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若不是想起来昨天晚上还有没有完成的“战局”,他才不会起这么早!
麻利的穿好衣服,洗漱完出来,刚好碰上保姆上来送饭。
“哎呦小祖宗,你可终于醒了,夫人让我端着早饭都上上下下好几次了,也不敢喊你。”
“坏阿姨让你给我送的饭?”
左思睿不管当着谁的面都叫白露坏阿姨,墨衔之也不阻止,大家也都默认了这个称呼,不过白露真不是好应付的主儿,左思睿这么喊她,也算是众望所归。
看保姆温和的点点头,左思睿小手潇洒的一挥,“把早饭端下去吧!”
白露那个坏女人,无故献殷勤,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百年,能按什么好心?
“对了阿姨,墨大小姐昨天晚上没回来吗?”
昨天等了那么久也不见她回来,难道在外面玩疯了,忘了回来?不过这可不像她的性子啊。
“没有,这两天都没有见到大小姐。”
那就奇怪了,这个女人到底去哪儿了?
因为周六的关系,墨衔之也难得的不上班,在家陪白露。
说也奇怪,往常最不耐烦在家带着的墨衔之,自从得知白露怀孕之后,只要空闲下来,就会在家陪着她,甚至去医院的例行检查,也都亲历而为,一次也不曾缺席。
“丢丢,你终于起来了?我刚才让人给你做了早饭,你赶紧吃点。”看见左思睿,白露从墨衔之的怀里钻出来,热络地跟他打招呼。
左思睿不热不冷的回了句:“我还是饿着吧,万一有毒,我死的多冤呐。”
他这幅小大人的样子,若换做平常,肯定让人忍俊不禁,但是今天因为他的这句话,客厅里的温度骤降下来。
“丢丢,不许你这么没有礼貌。露露阿姨是担心你的身体,你怎么能这么说她?”虽然白露有时候说话太直白,但她毕竟是个成年人,而丢丢还是个孩子,还有可塑性,必须得严格教育。
墨衔之的呵斥,让左思睿更加的无助和委屈,窝在沙发的一角,可怜兮兮的垂着泪,“叔叔,我这么说她你就不乐意了,可是昨天晚上她那么谩骂我的妈咪,你为什么不阻止?”
墨衔之还想说什么,白露忽然出手制止道,“老公,算了。很早之前我就给你说过,有其母必有其子。他母亲都这个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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