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到了不远处的医院,医院里只留守着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明琛并未在医院里。
辛瑷请求冯小怜帮忙看着顾秋水,虽然他一副不乐意的模样,但是并未出言拒绝,显然是应下了。
辛瑷为关雎付钱挂号,诊断完了,还有去缝针。
“都到了缝针的地步了,你难道一点都感受不到吗?早知道这么严重,无论是偷还是抢也要弄一辆机车快点将你拉到医院了。”辛瑷简直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明明是娇生惯眼的大少爷怎么就突然变得能忍痛了。
关雎垂眸,走廊里的灯光照的他的睫毛纤毫毕现,他突然笑了一下,就像是琴弓拉动了琴弦,心弦微颤,心里发痒。
“当时就是没有感觉到。”
明明是在寒冬的医院里,他却从骨子里渗出一丝温暖的感觉。
“我都在忙着看你了。”
原来他矜持傲慢的双眼柔和下来是如此的深邃迷人。
他伸出一只手,淡淡道:“让我抱一下吧,保佑我手术顺利。”
辛瑷又好气又好笑地轻轻抱了他一下,伸手拍了拍他还好着的那只胳膊,“什么手术啊,被你说的这样严重。”
“我不这样说,你怎么肯轻易的过来?”
关雎的双眼满足的眯起,“那我就进去了?”
旁边一直等着的医生大大翻了个白眼,“这位先生,您的手臂还在流血呢,您能快点交给我处理吗?”
明明受着伤,明明被别人训斥,明明骄傲傲慢的他,此时却傻乐的走进屋子里。
辛瑷一回头,正撞上关鸠的视线。
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让她有些神情恍惚。
“既然你在怎么不给你哥哥说些话?”
“他现在的眼里怕是看不到我了。”
辛瑷扬眉一笑,“你的语气可有些酸啊,可是,你究竟酸的是你哥哥,还是酸的我啊?”
关鸠低下头嘟囔了两句,抬起头对她道:“小姐姐,你可真是犯规,明明该是我更讨人喜欢的吧?你为何对我哥另眼相待?”
辛瑷找了外面的一个椅子坐下,关鸠就在她面前半蹲下来,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轻声道:“难道我跟我哥不像吗?”
这倒是有趣了。
辛瑷的眉眼弯弯,“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被人说你们两兄弟一模一样的嘛,现在怎么又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小团阴影,就像是执笔失神时从笔锋落下的墨团。
“我告诉你,你们两个我可谁都不喜欢。”
关鸠猛地抬头朝她身后看去,辛瑷随之回头,手臂被吊起来的关雎一脸尴尬地立在那里。
辛瑷眨了眨眼睛。
三个人同时沉默。
“哎,病人还有个吊瓶,要床位吗?”
“要的,要的。”关鸠从这种尴尬的气氛中抽身离开。
辛瑷跟着关雎到病房里,关鸠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病房里只有辛瑷和关雎。
“你们不是有钱人嘛,他怎么没有给你开一个高级病房。”
“可能,他太紧张忘了。”
关鸠为什么紧张?
自然是因为自己和哥哥同时喜欢一个女人,自己想要表明心意的时候,还被为救女人的哥哥听见了,真是好一出狗血剧目。
辛瑷拣了一个椅子坐下,关雎则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那个点滴瓶,脸色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出几分脆弱的苍白。
“等我回去我一定要把这个游戏策划列为最重要项目。”他突然自言自语。
“什么?”
关雎这才反应过来,随即摇头,“不,没什么。”
有过了一会儿,辛瑷道:“你用不用躺一躺?”
“不用。”
“哦。”
“谢谢你。”
“不用谢。”
气氛简直尴尬的要死。
辛瑷有意无意地瞥着他的头顶上,若是有心的话,你那一闪一闪的好感度就往上再涨一些吧。
关雎看着一点一点滴落的水,猛地阖上了双眸,用足了自己平生所有的骄傲低声道:“辛瑷,我的钱都给你吧。”
辛瑷的心猛地一跳,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初恋的心动,然而,她却知道自己是因为另外一件事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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