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起了宋家如何抢证据,如何对他下杀手。
“后来宋家还派人来杀卑职,幸好金陵守备大人派了人来,才免受他们的毒害。”
“大人一定要将宋家绳之于法啊。”
“宋家我自会捉拿的。”
刘慕远对纪钧拱拱手,“大人若有用得着卑鄙的地方,卑职愿效犬马之劳。卑职还有一事要禀。”
“何事?”
刘慕远看了张纪明一眼,见纪钧没有让他下去的意思,才开口道:“卑职知道宋家逃到哪儿去了?”
纪,张二人同时看向他。
纪钧问道:“他们在哪儿?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们现在正逃亡徽州。前一段时间卑职为了掌握宋家动静,就派人监视宋家,并想法设法买通了宋夫人身边的一个老嬷嬷。昨晚监视的回禀卑职说‘宋家要离开了’,目的就是徽州。”
纪钧听完嘴里念念,“徽州。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
“来人,去请郭指挥来。”纪钧对着门外说道,又指着一张凳子对刘慕远道:“你坐。”
刘慕远心里高兴,这是承认自己了,连忙坐下。
“你也坐吧。”
张纪明拱手,“是。”
纪钧问了刘慕远一些闲话,郭诚就来了。
纪钧告诉郭诚刘慕远说的事,让他即刻去追缉。
“是。”郭诚拱拱手径直去了。
纪钧想了想,说道:“折子我已经送去京城了,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圣旨就会下来。我们几个先将关押的官员审一审,把口供录了呈上去,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又对刘慕远道:“既然你对宋家的事清楚,就留下审犯人录口供。”
刘慕远激动的站起来,低头拱手道:“是。”
纪钧给他们分好了官员,“扬州这边你们两个负责吧,淮安的犯事官员我回去审理。至于漕帮……”想到漕帮帮主曹大虎就在淮安,“我也一并审了。”想了想,觉得这回犯事官员太多,几人一时半会审不完,还是抽调些官员过来。
“你们现在就去忙吧。”
“是。”张、刘拱手道。
等两人离开,纪钧也出门坐船赶回淮安。
十月二十二。
苏州。
自袁益杰回来后,袁母的神色越来越好。顾瑾玉趁机多看望了她几次。
袁母与她的嫌疑是因为袁益杰,现在人回来,而且顾瑾玉又事事体贴照顾,就算心里纵有千般怒火,也消失的差不多。
只是心里对于袁益杰革除功名一事耿耿于怀,时常见了袁益杰要叹一回。
袁益杰内心虽也介意,但不如袁母这般时时放在心上,特别是又遇上赵承宏后。
原来赵承宏那夜见过赵蕤,听从她的话离开后,并没有去苏州。而是带着伺墨回了一趟徽州老家,向父亲报平安。
赵承宏的父亲见了他自是高兴,听到他中了举且是第一名,更是喜不自胜。忙昭告亲友,足足热闹了好几天。
赵承宏本来不想久留,他一直惦记着袁益杰的安危,想着先回家报个平安,再去一趟金陵。可是瞧着父亲高兴的模样,又按耐了几天。
等过了半个月,他再也坐不住,向父亲辞行,急急往金陵赶。路过苏州时,正是晚上,就歇了一晚。
也幸好留了这一晚,否则就要走许多冤枉路。伺墨出门时遇见了袁益杰带着伴鹤,几人一照面,袁益杰知道赵承宏在苏州,高兴直叫伺墨带着去。
袁益杰去客栈见到赵承宏,两人都欣喜不已,相互说了许多话。
最后袁益杰邀他去如意巷小住。
赵承宏开始很犹豫,但是一想到许久不见那位顾姑娘了……要是住在那里,岂不是……
经不住袁益杰热情相邀,内心的也极想去的,就答应了下来。
从此,袁益杰和赵承宏又同吃同住,谈天说地了,感情越发好了。
只赵承宏不常见到顾瑾玉,心里有些失落。
这天,袁益杰如往常一般邀赵承宏出去游玩,刚走到街面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好啊!你原来在这,你把我儿弄到哪儿去了?”
两人忙回头去看。
赵承宏疑惑,他不认识。
袁益杰惊道:“二叔,二婶,你们这么在这?”
原来这两人是袁益杰的二叔、二婶。袁益腾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