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不舍。
他们坐车,对方步行,看似很有优势。但时间一长,就会被追上。
两人额上冷汗连连。
“大人,不如先将木盒扔下去,摆脱他们再说…”
“这……”刘慕远将木盒攥得紧紧,正在犹豫。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怎么能轻易给别人。更何况还是宋权宇。但是眼见马车后的人越来越近,心里开始摇摆。
“大人,再犹豫不决,倘若被抓,可就身首异处了!”
刘慕远咬咬牙,掀开车帘,用尽十分力气往后掷去。
木盒啪的一声打在某人身上。
吓得他浑身一哆嗦,注目一看,大喜,是木盒。还以为是什么暗器。
“木盒在这里。”追踪的人停了下来。打开木盒,里面有一个旧账本。众人想着应该是了。
现在得了账本,犹豫该不该继续追。
“你们几个先送东西回去,我们接着追。”说完抬头看时,马车已不在视野之内。
虽然已看不见马车,剩下的人还是咬牙接着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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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蕤带着袁益杰一路疾走,直到精神力范围内没有扫到可疑的人,才松开袁益杰,放慢脚步。
袁益杰见了赵蕤收走的木藤,诧异地问:“你这是什么?收到哪里去了?”
“这是长鞭,至于收到哪儿了……”赵蕤停了一下,“现在不应该关心一下你娘亲和你妹妹的安危吗?怎么问起无关紧要的事了?”
袁益杰猛地回过神来,急切问道:“她们呢?怎么样了?宋家有没有为难她们?”
“她们没事,我们先回苏州,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
“苏州?为什么?”
“先离开金陵,免得他们又追上来。”
袁益杰想到刚刚的情形也是心有余悸,于是闭嘴不言,低头紧追赵蕤脚步。
九月二十九。
苏州。
如意巷。
这里不临街道,且巷子颇深。巷子深处,一座普通的院子,门口没有什么特殊标志。若主人不出门,别人轻易不知道居住都是些什么人。
“姑娘,东西送过去了。”
“义母怎么说?”
锦绣抿了抿嘴,想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顾瑾玉见到锦绣神色,就知道义母还是不愿意见自己。
顾瑾玉沉默了。不知不觉,思绪飘回刚到扬州那天。
从张府递完消息回来后,到了三福街的院子。顾瑾玉迅速把所有人叫到了一起,告诉他们,立刻收拾东西,马上出发去苏州。
其他人反应多是惊讶,而袁母则是激烈反对。
她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因为袁益杰还没回来。事情没有结果,就这么走了,她的杰儿怎么办?
这是众人第一次见袁母发火。顾瑾玉还记得,她一边哭着一边指着顾瑾玉说: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杰儿也不会有事。
顾瑾玉心里难过极了。
众人在旁边好言好语相劝,袁母都听不进心里,趁众人不注意,想要冲出去,还好被解学芳拉住了。
拉扯半天,她情知出不去,就跑回房把门一关,说什么也不出来。
顾瑾玉只好吩咐众人各自收拾东西,午后就要动身。
至于袁母她不知道怎么办。
最后是解军看不下去,说要不就放点迷药在茶水里,等袁母睡过去就劈开门带走。
顾瑾玉开始不同意,奈何怎么劝袁母,都不愿意走。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想起赵蕤说过的话:去张府后,要即刻离开扬州,否则宋家得到消息,就会有危险。
最后顾瑾玉只能按解军的方法,让红儿送了茶水和点心过去,过了片刻,估计药物发作了,解军父女俩把门弄开,才把昏睡的袁母抱出来带到马车上。
在劝说袁母期间,顾瑾玉让解军去了一趟沁肤坊,让他请柳伯赶快过来一趟。
柳伯来了。顾瑾玉告诉他,自己要出一趟远门,沁肤坊先关一段时间。
柳伯很诧异,问是怎么回事?
顾瑾玉没有告诉他真实原因,只说宋家可能要找麻烦。
柳伯顿时恍然大悟。对于自己东家和宋家的恩怨他也有所耳闻。
“那要怎么对铺子的伙计说?”
“就说铺子需要重新粉饰。雇的伙计就让他们先回家等消息,签了卖身契的,柳伯你就带着他们去凤阳找柳俊。”
“那铺子什么时候再开?”
“等事情过了再说。”
柳伯见顾瑾玉神色罕见的严峻,只好点点,回去自去安排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