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诚王来,他确实能干,和他爹一样的能干,昔日他爹便是能干的差点挤掉了顺和帝这个出身嫡长的太子取而代之。
当年皇后早逝,后宫里是先皇的静妃,也就是今日诚王的祖母,她在掌权,那时候可很是给了和顺地不少的气受,虽说这些陈年旧事和都和今日的小诚王没有关系,可是到底皇帝心里也是对这个出类拔萃的侄儿亲近不起来。
贤妃娘娘娘家姓陈,是昔日先皇静妃的娘家人,和诚王府的老王妃是本家,陈家是个大家族,今日在朝中的影响虽是不比当年了,但也是不容小觑……
贤妃笑道:“陛下真是言重了,臣妾便仗一回诚王长辈的身份,拿大说一句不当说的话,诚王他是陛下的侄儿,帮着陛下分担点事情可不是应该的吗,哪里要赏的,年轻人只管使唤便是了,可不能惯着他。”
皇后娘娘便笑了,拍拍贤妃的手道:“你也懂事。”
——
皇帝的旨意传到边城时,正是那里江河开化,大地解冻的二月间。
接到皇帝的口谕,潘成当即亲自骑马来了口子河……
这日阳光正好,晏如瑾心血来潮想在房子周围圈起一个篱笆院儿来,院子里晏如瑾忙着砍树枝,好几次想叫刘承继出来帮忙,刘承继却只说她没事找事,不肯出来,一个人闷在房里不知道在忙着什么。
“小团?小团——”
晏如瑾一个人在院子里忙了半天,刘承继不肯出来就算了,可是平日里总是喜欢追在她屁股后头跑来跑去的小毛团竟然都没有跟出来,她觉得奇怪,便朝着屋子里叫了两声。
“汪汪——”
听到晏如瑾的召唤,小毛团稚气未脱的声音立马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可晏如瑾等了一会儿却仍不见它出来。
“团团,你出来呀!”
“汪,呜——”
小团子没出来,却听到刘承继的声音传出来道:“你叫它做什么?它忙着呢。”
晏如瑾便奇了怪了,不点大的小奶狗,它能忙什么?扔了手里的树枝拍了拍手上的灰朝屋里去了。
到了门口还没进屋呢,就见刘承继正弯着腰在桌前作画,而小毛团却被他用一根布条拴在了桌子腿儿上。
“你怎么回来了?”刘承继一抬头吓了一跳的模样。
晏如瑾皱眉,没顾得上理他,她走过去解开了小毛团脖子上的布条,将它抱了起来,等她站起身来时却发现刘承继已经都将桌子上的画纸都收了了。
“你拴着它做什么,它又不乱跑?”
“怎么不乱跑,我让它在屋子里好好待一会儿它都不听,不一点大就开始不听话,就得拴着它才老实。”
“你又做什么非得让它呆在屋子里?”
小毛团像是应和晏如瑾的问话一般的,在她怀里“呜呜——”的小声叫唤,小脑袋还拱啊拱的,小模样好不可怜,晏如瑾便抱着它轻声哄了哄。
刘承继嘀咕道:“我养它这么大让它陪我呆一会儿都不成吗?”
晏如瑾看了一边他折起来的画纸一眼,问他:“你在给它画像?”
“嗯,”刘承继点头又含混的道,“不画了,它也不老实,你快把它带走吧,一天傻乎乎的只顾摇尾巴,摇的我头都晕了。”
晏如瑾白他一眼,便把小团抱走了,临出门前又和刘承继道:“今天天气这么好,你关在屋子里做什么,还不如出来帮我做点活儿呢!”
“好好,你先去,我收拾收拾就来。”
“鬼鬼祟祟的!”晏如瑾不理他抱着小团出了屋子。
看着晏如瑾走了,刘承继又展开了画纸,拿起毛笔继续作画。
外头晏如瑾见他久久没有出来,也没有再管,只和小团两个忙活,小家伙很懂事,晏如瑾从柴堆那里挑了整齐的树枝抱到前边儿,它见了便也叼着根树枝屁颠屁颠的跟着,一副好能干的模样。
晏如瑾见小家伙晃着圆滚滚的小屁股,摇着欢快的小尾巴,小短腿儿紧倒腾的模样可爱的不得了。
“小团真乖,这么小都能干活儿啦!”
“呜呜——”小尾巴摇的更欢快了。
“你这么乖,过几日我带你进山去玩儿好不好。”
“呜呜——”
晏如瑾笑了,他们两个正忙着时,忽然小团松了嘴里的树枝,朝着南边儿“汪汪”的叫了起来。
“怎么啦?”
晏如瑾蹲了下来,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汪汪——”
小团只顾朝着南边儿叫,叫的很急,晏如瑾便抬头看过去一眼……抱起小团晏如瑾站起身来,远远地好像有一个人骑着马朝他们这里来了。
“阿继!”
晏如瑾回到屋里,刘承继见了又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桌上的画纸,晏如瑾道:“做什么鬼鬼祟祟的,谁要看你的。”
“谁怕你看了,我只是画完了。”
“别摆弄这几张纸了,你出来看看有人来了。”
“谁来了?”
“不知道,远远地一个人骑着马来了,”晏如瑾摸了摸怀里的毛团道,“还是它发现的,它都能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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