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没了妻子,身体每况愈下,长子周博易,早就成了他生活中的依靠。
“爸,您的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我特意让李嫂收拾了一下三楼的向阳间,把您的卧室移上去,三楼采光好,视线也好,利于您恢复。”周博易又说。
“好,还是你想得周到。”任凭周博易扶着自己,一步步走上楼梯,周新元完全没有任何异议,可他却不会想到,自己正在一步步地——迈向深渊。
市东郊医院阿金病房
“你说你叫武正祥,是吗?”暂时忽略掉前一晚的经历,韩景辉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后,正式开始了与阿金的对话。
“是啊!我就是武正祥!这还有什么疑问吗?!”对这一问题,阿金完全认为是多余的。
“那你的职业是什么?父母是谁?过去有过什么经历?”韩景辉问。
“这么多琐碎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回答你?!”显然,对韩景辉,阿金是充满了戒备。
“你忘了吗?我是刑警大队长,而你自称被他人谋害,如果这是事实,我理应调查这件事,不是吗?”韩景辉机智地反问。
“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阿金的态度才缓和下来,“昨天晚上……我们见过……”
“没错,昨晚我们见过,并且你再三委托我帮助你惩治凶手。如果你依然坚持,就不要排斥我的问题。”韩景辉进一步劝说。
“我知道了……想问什么就问吧……可是……”又砸了几下脑袋,阿金的表情似乎很痛苦,“可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别着急,记得什么就说什么,可以吗?”韩景辉耐心劝导。
“好……”阿金点点头,不再排斥。
“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你职业是什么?”韩景辉正式询问。
“我……我好像……是给人治病的……”下意识抓了抓头发,阿金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给人治病的?你是医生吗?”听了这话,旁边的谢俊南十分意外。
“好像也不是……我也说不好……”记忆不清晰,阿金很是焦急。
“你是峪江人吗?是否还有亲人?”韩景辉接着问。
“这些……我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父母是谁也不记得了……不过……我好像有个师傅……”阿金在努力回想。
“师傅?他是谁?现在哪里?”韩景辉问。
“记不清了……真的记不清了……可我师傅……也是给人看病的……我的本领……都是他教的……”阿金断断续续地说。
“你知道周氏制药集团吗?”谢俊南也不由开口询问。
“周什么集团?我不知道。”显然,对这一全市最大制药企业,阿金却十分陌生。
“那同福酒楼呢?你也没有印象吗?”谢俊南再问。
“同—福—酒—楼—”逐一重复着这个名字,阿金的思绪,仿佛也在慢慢打开,“好熟悉的地方,我……是不是去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