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他!是他给白小姐上刑的!”他说的这么急切。把过错推给手下,以为自己就能脱离慕奕的严惩了。
心腹手下气急,上刑的人是他没错,但是也不想想是谁下令动刑的啊!没等他想好辩驳的话语,贾平就把烙铁递给他。
他懵了,“给、给我?”
“拿好了,烫在他脸上。”贾平很是亲和地吩咐。
别问他咋就这么做,跟了少帅七八年,贾平很熟悉少帅的手段,变态的、狠戾的、毫不留情的。他会借那个人的下属的手,去惩罚自己的主子。那一幕,别提有多痛快!
确实痛快。
慕奕看着那警卫颤巍巍地拿着烙铁凑近高副局。而那高副局又惊又怒,又气又怕的盯着自己的心腹下属,“六麻子,你、你要是敢对我下手,回头看我不打死你!”他威胁道。
六麻子原是乡下一个偷鸡摸狗的小贼,后因为他手脚灵活,满脑子的鬼点子也是蛮好使,于是他得了高副局的赏识,便带到城里来,当他的心腹手下,替他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怎么说,高副局对他还是有再造之恩的。六麻子苦着脸看着慕奕,期期艾艾地说道:“少帅。您能换个人嘛?我……我真的下不了手啊……”
慕奕笑了,“行,你下不了手,本帅也不勉强你。”
六麻子和高副局都愣了,六麻子感动得痛哭流涕,“少帅您真是好人,好人啊!”
盈袖微微抬眼,看着某人皮笑肉不笑的脸,莫名觉得有点阴险……
“你如此重情重义,对你主子下不了手。既然这样,那么你就用这烙铁,往自己脸上烫吧,就当是替你家主子挨一回。”
六麻子:“!!!”到底还是要逼他动手吧?
贾平瞧着这年轻人吓成这样,好脾气地说:“你要是连自己也下不了手,那什么,我也不介意帮你下手。”他说完,就走近六麻子。
六麻子看着贾平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容,只觉得毛骨悚然!他退后两步,摇摇头,“别别啊,不劳您亲自动手……我、我下手就是!”
六麻子蓦地转身,举着烧红的烙铁,大义凛然地往高副局走去。
“副局长,对不住了!”
“你你你要干什么!”高副局惊恐地说。他想要爬起,却也不能,双腿都被子弹打残了!于是他眼睁睁看着他的心腹下属抖着手,举着烙铁贴到他脸上来!
“啊啊——”高副局受不了地嚎叫,那铁板烫得要命,那东西刚触及肌肤,便滋滋地冒起了烟气,皮肉烧烂的恶臭味在牢房里飘散。
慕奕下意识地捂着盈袖的口鼻。
高副局痛的整个人都躺在地面上,他仰头瞪着慕奕,都经历了这些痛苦的折磨了,他也不怕慕奕还有什么花招了,索性将破罐子摔碎,喘着粗气,吭哧吭哧地说:“姓慕的?毛小子,你敢在华东地区撒野,你等着。等着浙江的军政府来毙了你!华北地区的太子又如何?我华东迟早灭了你们!”
慕奕倒不会被这种话激怒,他还巴不得浙江军政府来讨伐呢,这样他就有理由出兵了,况且他都两个月没打仗了,手痒得紧!
“他可碰过你?”慕奕想到什么,突然发问。
他不是个蠢的,这老匹夫关了盈袖四天,都还没用刑,想来是看上了他的盈袖了!
盈袖想起三天前,这姓高的用他那肥厚的手摸她的脸,那恶心的触感,如今好像还残留在她脸上。她冷着脸,说:“他迫我从了他,还摸我的脸。”
慕奕一怒,“哪只手摸了!”
“右手。”
他大喝:“给本帅把那老匹夫的右手剁了!”
高副局的身子剧烈地颤抖,妈呀居然还没完!都是那个女人!他愤恨地盯着盈袖。
贾平摸出一把军刀。正准备去剁手,又被慕奕叫住了。
他补充道:“一只手,五根手指,一根根剁了!”
贾平一惊,心中卧了个大槽,姓高的这回,是不得了了啊……
高副局挪着身子,不断地往墙角缩去。在贾平举起军刀,即将往下剁的时候,高副局绝望地求饶:“姑奶奶饶命!姑奶奶我错了!求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得罪您了!”
盈袖没答话,淡漠地看着。
高副局见她无动于衷,死到临头也就豁出去了,破口大骂——
“贱人,无情无义的婊子!我呸你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婊子!一个婊子。还得慕家男人这么宝贝,瞎了眼的狗东西!”
几乎在话音落下时,贾平的军刀便毫不留情地剁下了!
牢房里嚎叫声不停,血腥味弥漫。
盈袖看着那五根沾血的手指头都滚在地上,厌恶地转过头去。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
高副局翻着白眼儿望着姗姗来迟的上司郭局长,“局长,您……终于来了……”说完,就晕死过去了。
郭局长皱着眉,环顾着乱糟糟脏兮兮的牢房,示意左右将高副局抬走送去医治。而后,再抬头面对慕奕。
这位……郭局长是有所耳闻的,虽然不敢得罪,但是他却大闹警厅,怎么也该讨个说法。
“慕少帅,久仰大名。”他咳了咳,客套地说,“虽说你位高权重,但南京到底是华东管辖的,你今日无缘无故,私闯警厅,杀了我那么多的人,慕少帅你必须给我南京一个说法!否则,我便要上报浙江军政府。由江司令亲自出面。”
慕奕冷笑,“说法?本帅倒要问问,谁给你们这个胆子,抓了我的女人?”
郭局长愣了,看了看慕奕怀中的女子,半晌才说:“不过是个女人,少帅何须如此大动干戈,残害了高副局,枪打了数个警卫?有什么误会,您直接来告诉我一声就是,何必要用武力解决?”
他的意思便是,不过是一个没名分的女子,不值得因此双方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