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心的对吧?”
慕奕想,他还巴不得她为他伤心呢。怕就怕她会幸灾乐祸,或者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他一直都知道,盈袖从来没对他上过心,他的死活,与她无关。
所以,他确实是该离开南京的,他留在这里,于事无补,盈袖也不会为他伤心,不但如此,还会在她面前,降低了他英明神武的形象。
他始终,想留给她一个英勇无畏,霸气刚强的形象,让她知道,她的男人是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
其实。慕奕不知,盈袖恰恰就不喜欢太过刚强的男人。他慕奕是骄傲的,她盈袖就不骄傲吗。面对一个同样骄傲,同样强势的人,这让她怎么喜欢得起来?
倘若他在她面前,露出平常人该有的反应,比如受伤、比如怯弱,比如悲痛,她或许会改变对他的看法。
但是慕奕是个拉不下面子,内里再如何不济,表面上又爱死撑着的人,如此,他太难得到她的真心了。
“即刻回天津吧。”慕奕说。
清源一喜,立刻去准备。
“等等,”他又叫住他,“我总不能这么一走了之的。要是盈袖来找我,却找不到我怎么办?”
清源默默地想,少帅您真是想太多了,上官小姐巴不得你赶紧走了呢,怎么会主动来寻你?
不过他还是给他提议道:“少帅您可以写信告诉传给她。”
慕奕皱紧了眉,“我不会写字啊!”
“……要不,您亲自去跟她道别?”
慕奕还是皱眉,“不行,我不能让她看到我这个残废佬的窝囊样儿啊!”
哪里残废了?清源瞅着他的腿,不过就是挨了一刀嘛。咳,虽然这一刀划得也不浅,但是好歹还能走路啊,怎么就残废了窝囊了嘛?
“这样吧,你去转告她。”慕奕吩咐。
清源无法,便只能去了。
落日的余辉倾洒在小楼房的砖瓦上,程东送了盈袖到门口。
二楼的窗口。那几个女人探着头看着。
“我会在南京待几天,你有什么事,就到红花路的秦淮酒店找我。”
盈袖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程东说完,便钻进车,扬长而去。
清源躲在一个拐弯处的小巷子里,看着豪车离去,心头升起一股火气。
枉他家少帅近来掏心掏肺地对她。屈尊降贵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没想到她居然背着少帅,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那辆车他认得,是别克,时下最烧钱的豪车,想来是个有钱的男人。
这个上官盈袖,三番几次拒绝了最有权势的少帅,清源当初还以为她有清高。多有傲骨,宁愿一死,也不愿做司令府的姨太太。今天,他也算是见到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上官盈袖,不过也和那些庸脂俗粉一样,对这款富商趋之若鹜。
清源原是来转告她,少帅要回津的消息的,但他现在反倒不想告诉她了。他想到少帅这两天对这个女人“卑躬屈膝”的,心里就来气。
于是他在盈袖准备进门时,及时叫住她。
盈袖转过身来。
“我家少帅说,既然上官小姐看不上他,他也就不再强求了。从此他放过你,你也不要再招惹他了。就像诗书上所说的,一别什么宽,生什么欢喜。”
盈袖一愕,而后,嘴角勾出一个讥诮的笑,他慕奕说什么诚心追求,到底是个只有三分钟热度的人。好在啊,她也没有抱期待的心情,所以他让他的属下来说这样的话,她也不在意。
确然不在意,只不过心中更加不信男人的甜言蜜语。所谓的诚心诚意罢了。
“好的,我知道了,当然,也希望你家少帅说到做到,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看这女人云淡风轻的态度,清源愈发为自家少帅感到不值。
他愤愤地说:“你放心,少帅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着了你的道,往后绝不会再纠缠于你!况且,以我家少帅的身份地位,多的是女人对他趋之若鹜!”
盈袖有点好笑,不知道慕奕身边这个副官是怎么了,一副吃了炸药的样子。
不过她也不跟不相干的人计较太多,还有就是,他的语气虽然不太好,但说的话,也是有道理。
依慕奕那样的身份地位,怎么会缺女人?
盈袖莫名想起了贺兰瑜,也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那天那场婚礼,是否顺利进行到最后一个交换戒指的环节,她是否如愿做了少帅夫人?
虽然他最后追到渡口去,但有可能已经是顺利结婚了。
盈袖想,男人怎么就那么贪心和自私呢。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底的。有了碗里的吃食,还妄想锅底的东西。然后放弃了碗里的,去讨要锅底的,让碗里的因无人问津,最后生腐发臭。
典型的喜新厌旧啊。
清源丢下话就走了,回到火车站的时候,慕奕在候车室等着。
“她怎么说?”看到清源来了,他立即就问。
清源道:“上官小姐希望您走了就不要再来找她了。”
慕奕一怒,好个冷心的上官盈袖!他都对她这么好了,她还感觉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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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盈袖被抓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