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丫头背叛主子,去爬家主的床,真是让人想不讨厌都难。这时候,她心里对那位上官姨太有点儿同情,被侍候自己的贴身丫头爬了床,肯定是气炸了。换作是她,她也要发脾气。
既对春眠反感了,贺兰瑜便也没了想跟她闲聊的心思。
在她准备下逐客令的时候,春眠忽然说:“贺兰小姐若有什么想知道,春眠都可以为你解答。”
还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丫头呢。“我想知道的,日后自会向管事的?妈妈请教。”
所以,不用你来跟我多说什么。
春眠神色一正,“我有一件很隐秘的事。只怕?妈妈都不知道。”
贺兰瑜是个聪慧的,听这话也知道,估计是那位姨太太的某个把柄,被这个曾经的丫头抓住了。
早上见到那个上官姨太,她能看出她绝不是平庸之辈,那样淡然的女子,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很感兴趣,“你说吧。”
“听说贺兰小姐是学医的,春眠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一下。”见贺兰瑜不答,似等她下文,春眠继续说:“一个女人,若想避孕,除了吃药,还有哪种方式可以避孕呢?”
“不用口服的话,也能通过外用,让避孕药的成分,渗入体肤。”
“比如一些香粉和香水呢?”
“都有可能,不过香水的可能性偏低。”贺兰瑜看着春眠,若有所思。
那个上官姨太,莫不是避孕了,不想怀慕家的孩子?
春眠瞧见她眼里的探究,便说:“如贺兰小姐所想,上官姨太和少帅多次同房,但是没有怀孕。”
贺兰瑜嗤笑。“有些人的体质不同,难以受孕也不是没有。”
“不,她一定是避孕了。虽然她没有吃避孕药,但我看到她常常涂抹某一款胭脂香粉,日夜涂抹,从不间断。我猜,应当是那盒香粉有问题。”
贺兰瑜想了想,“在胭脂香粉里放了避孕药的成分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这样的话,会危害到自己的身体,毕竟胭脂粉和避孕药的结合,会产生有害的物质。”
“所以,她真的避孕了。”
“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要避孕?若生下孩子,那么就是慕家的长孙了,说不定母凭子贵,晋为平妻了。”
其实。春眠也想不通。不过她还是希望上官盈袖能够滚出司令府,少去一个竞争对手。
所以她换了种方式告诉贺兰瑜,“贺兰小姐也知道怀孩子的重要性吧?如果被少帅和司令夫人知道她避孕,想必会讨厌死她,将她赶出府去吧?”
“所以呢?”
“所以,我想向贺兰小姐寻求合作。”
“怎么合作?”
“联手揭发上官盈袖的避孕。”
贺兰瑜喝了一杯茶,说:“我为何要跟你合作?凭什么和你联手揭发她?”
“就凭少帅对她上心,夜夜留宿她的房间。我想。贺兰小姐早晚是要嫁入司令府的,难道你能忍受一个小妾比你一个正室夫人还得宠吗?”
贺兰瑜呵斥出声,“放肆!你既知道我日后是正室夫人,你还敢跟我这么说话?”
春眠忙敛下眉目,她生怕贺兰瑜不肯跟她合作,她才这样也是剑走偏锋,冒着得罪她的风险。
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也没生多大的气。
“是我逾越了,春眠只是提醒贺兰小姐而已。日后,我也是要蒙你多关照的。”
贺兰瑜方才只是语气严厉,但面上却没有怒气。她审视着春眠,心里对她改了观。
第一眼的印象,见是个狗腿的、束手束脚的丫头,不够大气,不够高贵,注定成不了气候。
但她敢对她说那么一番话,可见是个很懂得揣摩人心的,胆小谨慎,又识时务。
“你说,她的那盒脂粉,会放在哪?”
听到贺兰瑜这句话,春眠暗喜,她这是答应合作了吧。“应该是藏起来了。反正她都放在屋里,绝不会携带在身上。”
“那么,现在就过去看看她吧。”贺兰瑜走出客房,来到北院的厢房。
此时正值日落时分,夕阳的余辉洒在庭院前的两株槐树上。
树下的一个圆石桌,坐着两个妙龄女子。
正是盈袖和孙香玉。
贺兰瑜走近了,才看到她们是在对弈。她不禁暗想,这位姨太,心境真够平和的。
听到脚步声。盈袖抬眼,看到贺兰瑜对她笑吟吟的,便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孙香玉则完全无视了后面走来的两个女人。
她纠结地看着满目?白纵横的棋子,愁得不知道该往哪下棋了。这一局若是输了的话,算起来,她便总共输了二十三局。当然了,她也是有赢的,开始的时候,她还赢了五局。
不过,她没想过那是盈袖让她的。
贺兰瑜看着孙香玉,说:“我看上官妹妹的棋艺似乎不错,恰巧,我的棋艺也不差,此番棋逢对手,真心想跟上官妹妹切磋切磋,不知道孙小姐能否把位置让给我,让我和她对弈一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