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火辣。眼看边上那些贵客都看好戏地瞧着她,她一时无地自容,二话不说,灰溜溜地跑了。
……
盈袖这两天被迫喝了好多调理身体的药汤。
董氏和慕奕见她没怀上,很是不甘心。
这些药汤的味道很苦涩。吃得盈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孙香玉见她喝个药汤这么痛苦,忙到自己的西院包了几块冰糖来给她吃。
这几天,她常来北院走动,而盈袖也不算排斥她,便随她来了,只不过。都是她在说话,盈袖都不怎么开口。
“上官姐姐,伯母说,明天就是伯父的寿辰了,他们说,到时会来很多宾客,什么青年才俊,名门小姐,说要给奕哥选妻,也要给我挑良人……”
盈袖拣着冰糖吃着,说:“你也要嫁人了。”
“可是,我不想嫁!我还小!”香玉说。
盈袖瞥了她一眼,“你不过只比我小一岁而已,十七岁,不小了。”
孙香玉抱住她的胳膊,“上官姐姐,我不要嫁人,不要嫁人!你帮我到伯母跟前说说好不好?”
“我跟她可不熟。”
孙香玉还待再说。黄妈妈就过来了。
她看着这两位主子,说:“孙小姐、姨太太,司令夫人让你们到东院的客厅去。”
“发生什么事了吗?”
“辽宁省的贺兰督军远道而来,司令让小姐和姨太太们都过去见客。”
东院客厅。
将将走近,就听到里头传来了笑谈声,貌似气氛很是热络。
盈袖和孙香玉跨门而入,给司令和董氏见了礼。
董氏说:“这是我慕家的小姐,和阿奕的姨太。”
话落,来客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盈袖平静地给他们见礼,“督军、贺兰小姐。”
那个笑容深远,明艳大方的女子,就是贺兰瑜了。
自盈袖进门后,她就一直看着她,那打量的目光,却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她说:“妹妹长得可真漂亮。”
在场的女性们,听到她“妹妹”的称呼,神色各异。
也不知道这是对盈袖年纪小的亲切称呼,还是……话里有其他含义?
贺兰瑜今年二十四。虽然她比盈袖大了六岁,但她与盈袖的面容相比,并没有显出老态。
她身上有种成熟的气质、自信的魅力。
“司令,阿瑜给您带了礼物。”贺兰瑜从一个士兵手中接过一个盒子,双手捧着递到慕司令面前。
慕司令笑说:“你有心了,只不过我的生日是明天,这生日礼物还是等明天再送吧。”
贺兰瑜说:“这不是生日礼物,是阿瑜给您的见面礼。”
她都这么说,慕司令也不好再拒,便接过并打开了。
是一个按摩器。
慕司令从未出国,不晓得这东西是怎么用,干嘛用的。
“这是颈椎按摩器。是我和德国的一个朋友一起制作的一个产品,希望它能缓解您颈椎酸痛的毛病。”
慕司令听了,十分高兴,“好好,这礼物我很喜欢,比那些什么百年人参,鸿茅药酒管用多了!”
董氏看着贺兰瑜,赞道:“真是个懂事的好姑娘,以后谁娶了做妻子,那就是谁的福气!”
“这是我研制的一种熏香,夜里有助眠、白天有提神醒脑的功效,薄礼一份。送给司令夫人您。”贺兰瑜拿出一个水晶瓶,递到董氏手中。
董氏轻闻了两下,只觉得心肺一阵舒畅,她笑了起来,拉住贺兰瑜的手,笑着问:“我听闻小琪说。你在国外学习医学,且是中西结合的学术,成绩十分出色。今日看见你,果然很优秀!”
贺兰瑜看向坐在董氏身边的慕琪,笑得矜贵,“慕学姐过奖了。”
慕琪没有接她的话。反而说起了慕奕,“不知道贺兰小姐可见过我弟弟慕奕?”
提到这茬,在场的三位长辈神色不一。
贺兰督军问:“怎么没看见少帅?”
慕司令说:“我今儿把工作都抛下了,全推给他处理,现在估摸着还没处理完。”抬头看了看墙头的挂钟,“大概还有半个小时,他就该回来了。”
“早听闻少帅少年英武,不到三十岁便是军功显赫,我当真很想见见这个能干的年轻人啊!”
司令夫妇听出贺兰督军语气里对慕奕的赏识,心中一片安定。
只要不出什么幺蛾子,这场联姻,大概就是板上钉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