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盈袖能感觉到,虽然她想不通他怎么也玩起了若即若离。
不过,今天他异常地温和。
“盈袖,跟我到东院来。”
他将她带到东院的客厅,一进去。她就看到一屋子的人。
司令、董氏、慕琪、孙香玉,还有一个郎中。
“来了,这是少帅的姨太太,老先生您给把个脉,瞧瞧这肚子里,可有动静了?”董氏说着,眼睛盯着盈袖小腹不放。
因为是慕奕第一个孩子,全家人都很重视。
董氏想,阿奕每晚都在北院留宿,勤快了一个多月,想必肚子里该是有动静的。最近,她还特意吩咐厨房,弄点油腻的、腥味大些的海鲜做菜,想试试盈袖的反应,然而她却说,她不喜海鲜。
对于其他油腻之物,她吃了却没半点不适,更遑论孕吐害喜了。
但也有个别的孕妇对吃食没那么敏感,也许她是不会孕吐的呢?
董氏心里七上八下地想着,着实心慌。于是她按捺不住地请了镇子上的郎中前来瞧瞧。
“这位太太,请伸出手来。”
董氏听到这个称呼,眉心一皱,估摸这个老头子是个耳背的,将‘姨太太’误听为‘太太’,要知道这一字之差,也是有尊卑之分的。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现在是把脉要紧。
盈袖的手很白很嫩,纤长秀美,她没有异议地伸出手。
老郎中按着她的手腕,偏着头细细地感受着脉动,好半晌,才说:“太太并没有喜脉。”
“什么!”董氏不淡定了,腾地一下就站起来,“当真没怀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都一个多月了,而且慕奕也日夜耕耘,怀上是没有悬念的事情啊!
司令瞧着她,“看你急的,这事急不得,要慢慢来。有时候是要讲究机缘的。”
老郎中说:“司令说的是,这事确实要讲究机缘。”
可董氏还是难以接受,她的眉蹙着,思虑着。
忽然,一个念头从脑中闪过,她的目光蓦地射向盈袖,“你有没有吃避孕药,避子汤?”
这话问得很不客气。
慕奕说:“我从未给她吃过这种东西。”
“你不给她吃,但她未必就不会偷吃!”董氏尖刻道。
“偷吃?”盈袖俏脸一冷,“我为什么要偷吃?”
董氏被她这么一问。噎住了。是了,她为什么要偷吃?偷吃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倘若她成功受孕,且生下一男半女,这平妻之位,就是她的了。
董氏哼了哼,“既然没有偷吃,那肯定就是误食了什么东西。”她转头看郎中,“老先生,您诊断诊断,瞧瞧她可曾吃过了什么东西。”
老郎中面色一僵。“呃……如果是从食物里分辨出任何药材,我倒是可以。而从表面上看出太太的内部情况,老朽无能,看不出太太的脸色有什么不对。”
眼看董氏就要发怒,慕琪说:“不如到医院看看吧?那些西洋医师有医学仪器,想必就能查出来。”
董氏泄气,“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老郎中临走前,写下两个中药方子,是养胎用的。
春眠躲在走廊的石柱后面,看着他们将一个郎中送出宅门,心中怨恨。
这场景一看,显然就是去给上官盈袖把脉。春眠知道,司令夫妇很期待慕家的长孙。
她很怕上官盈袖被诊出喜脉,她看不得她平步青云,得道升天!
也不知道她的结果怎么样,可恨她只是个通房,没资格踏足东院,而上官盈袖,即将升为平妻。
她抠着墙柱,静静地观望。
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丫头。
她忙出去,拦住她,亲热地说:“小莲,咱们好久没见了呢!”
之前做丫头的时候,小莲跟她的关系可好了。
小莲翻了翻白眼,“你叫我?”
因为昔日的姐妹翻身做主了,所以,她心里便嫉妒了,见到她还来招惹她,分外的讨厌。
春眠哪里不知道她这种心思?
便摸向耳朵。将一对纯银的耳坠摘下来,塞到她手里,嘿嘿笑道:“不管身份怎么变换,咱们还是好姐妹。”
小莲哼了一声,眉开眼笑,“说吧,你想跟我打听什么?”
在后宅混的女人们,有哪个是不精明的?
“我想问问你,姨太太她……到底怀上了没?”
小莲看着她,眼里是了然,“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