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右的晃来晃去,看得众人心惊胆战,几乎快要不能呼吸,深怕云苏一个不小心,一个撑不住,石碾掉了下来,把云苏的脚给砸扁了。
要知道整个石碾可是有快五十年的历史了,可是秦支书阿爷还在的时候请人给做的,非常之重,每回秦家人要用到石碾的时候,那可都是要两三个人气力抬动的。
“行行行,快放下,放下,你的能耐我知道了。”
秦支书难得尖了声轻声唤道,深怕惊吓到了云苏,院中其他门也一同点头,齐声让云苏赶紧将石碾放下。
云苏看大家伙儿都被吓着了,忙将石碾轻轻放回原位,拍拍手上的土灰嘻嘻笑着。
看到云苏终于将石碾给放下,悬着的一颗心也安定了下来的秦支书秦伯娘等人原本是想训斥云苏两句,让他下次可再不能胡来的,但看到云苏这样嬉皮笑脸的,一下子怒气都被戳爆了,无语的直喘气,指着云苏说不出话来。
云苏一听到队里即将能有一台拖拉机,便不可控制的联想到如果她是那个拖拉机手,她就能像是沙田村的拖拉机手般,平日里不用上山下地的干活,只用开着拖拉机不断的在队里、公社、镇上来去运输作物、肥料、砖块等等,顶多就是看他人忙不过来,自己又有空闲的时候上去搭把手,拖拉机坏了时修一修而已。
越想,云苏就越觉得美,赶忙花了三点积分将整套有关拖拉机的驾驶和修理的课程给连夜学会了,并在学习空间的实物演练上做到熟练驾驶、熟练修理后,第二天下午一下工,也就是现在,巴巴的就以请假的名义找上了秦支书。
“你会开拖拉机?”
秦支书将云苏的小胳膊腿儿给审视了一遍,颇为质疑。
秦支书自觉算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也从不轻视女性,但当先的社情就是女人会开车、会开拖拉机的几乎没有。
至少秦支书来来回回公社镇上就从来没有见识过。
且这年头要学点实用手艺还是非常难的,那些有一技之长的师傅们先不说要教除亲子以外的人本事,得要拜师礼和让学徒做上那么几年杂工,还有一个潜规则,就是除女红女工等外,其余的全都只收男人。
别说现在都解/放了,讲究一个妇女能顶半边天,然社情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很多潜规则人家不明明白白说出来了,但做却还是那样做。
因此,秦支书哪怕知道云苏力气大,能够开得动拖拉机,摇得了开关,但仍是有些不敢相信云苏竟有驾驶和修理拖拉机的能力。
尤其,云苏还这般年轻。
除非是打小就学,不然哪个师傅不得让徒弟跟在屁股后面帮着跑前跑后,忙活个几年再慢慢地,一点点的将自己的本事儿透出来?
莫说驾驶修理全会,就是驾驶,秦支书觉得那些师傅们最少也得教个半年。修理就更别提,没个三年五载就想学会师傅所会的本事儿,简直就是做梦。
秦支书越想就越是觉着云苏这是为了逃避劳动而框他,不由心里涌起些许不快,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了声,“你是怎么会的?你爸是机械厂的吗?你说你会开拖拉机,还会修,你家里人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