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王信禹发的。
【我妹说她还有两个同学也想要护身符,你明天去的时候记得多请两枚】
现在过了九点,出入境管理处的办事大厅依旧灯火通明,林嘉措坐在窗口对面的等待区,输入道:【好】
王信禹很快回过来:【你回酒店了?】
【没有,在出入境大厅坐着】
【跑那去干嘛】
【包丢了,护照身份证银行卡全没】
那头发了个吃惊的表情过来:【这么惨?那你身上还有现金吗?】
【手机里还有点余额】
这条消息发出后,不到几秒钟王信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那边有没有地方可以换现金?我给你打钱,你想办法取出来。”
林嘉措清了清嗓子,有些吃力地用粤语回答:“不用,手机里的余额够。”
“你声音怎么哑成这样了?”
“刚才补证件讲了很多话。”
“那你先别说了,等办完证件记得去药店买点润喉糖含着,”王信禹叮嘱道,“实在不行就早点去你嫂子那,要不然就提早回来。”
“我没事,”睨了一眼右上方显示屏上的叫号数字,林嘉措往后仰靠到椅背上,“我丢证件的事你别告诉我外婆,免得她担心。”
王信禹应下了,又叮嘱他几句便挂了。等拿到证明,林嘉措去银行补卡,回到酒店房间才想起忘记买喉糖了。
这两天他没有太明显的高原反应,不过今天去了高海拔的冰川,回来没怎么休息又一直奔波,这会儿只觉得胸闷气喘,不想再动弹了,吸了会儿氧便洗澡睡觉。
翌日清早,他去敲了李唯的房门。
藏区的天色亮得晚,李唯开门时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俊朗的面容气韵松弛,睡袍领口向两侧松散,露出小麦色的锁骨与胸膛。
视线从那片结实的肌肉上抚过,在锁骨的天珠项链上停留了片刻,林嘉措听到一把低沉得很有磁性的嗓音,像是敲在耳畔的爵士乐:“怎么了?”
两人之间隔着一段的距离,林嘉措往前走了一步,半个身子被李唯房间里的暗光笼了去,将手里对折的两千块人民币递上。
李唯垂眸望了一眼:“这是干嘛?”
林嘉措用发音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解释:“昨天的钱。”
他的声音仍旧沙哑,不过比起昨晚好了些,李唯说:“不用了,就当请你吃饭。”
林嘉措摊开左手心,右手指在上面划拨了几下。看懂他指的是昨天回来的时候,李唯失笑道:“反正是顺路,你不需要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