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顾司远甚至能想到,当时辰年是如何在身体受到强烈撞击的情况下,拔出记录仪的卡,再艰难地爬出车子。
九死一生。
然而,当他说起这些逻辑不通的荒谬言论时,脸上除了柔柔的笑容,别无其他。
辰飞的嘴唇已经被他咬得泛白,他颤颤巍巍地问:“哥……这是真的吗……怎么会这样?”
辰年瞟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顾睿到底是经历了很多大场面的人,失控只是一时,转眼间,居然做出了一副追悔的表情,“失忆了,难怪这么多年都没有你的音讯,我可怜的侄儿。”
他的目光投向安静站在辰年身后的应华,“应先生,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帮了挺大忙?”
应华在此之前完全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直到顾睿主动招呼,他才微微点头,“顾董,久仰。我还在参选期间,本不应该来。”
“既然如此,回头大选结束之后,我再给您送上大礼,各位。事发突然,很多事情我还是得了解清楚,今天就先结束吧。”
顾睿挥了挥手,立马有人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辰年怎么会如他的愿。
“不着急,各位不是要讨论大选的事情吗?我也是为了家里着想,给大家送点情报。”
或许是屋内的暖气开得太足,辰年的脸色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应华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撕开,递到辰年面前,“把外套脱了吧,让你别穿这么多。”
在辰年抽出一张纸巾后,应华熟练地帮他提了提外套的衣领,方便辰年伸臂。
这一来一去的互动太过自然,所有人脸上都泛起了狐疑的神色,隐隐发现其中另有蹊跷。
在应华把辰年的外套牢牢环挂在手臂上时,辰年身上的那套南淮传统冬服完全暴露在室内的灯光下,素白的料面,映衬着从肩头铺开暗纹的色彩格外耀眼。
顾司远感觉仿佛被人迎头给了一拳。
这在南淮,通常是有了伴侣的alpha和omega才会穿着的服装。
在意识到答案的那一瞬间,他看向他们的眼睛里一片赤红,就在他想站起来的质问的瞬间,辰年凌厉地向他扫了过来。
又是他从未见过的神色,只那一下,他又被定在了原地。
顾司远向辰年投去哀求的眼神,什么隐忍、筹谋都被他抛在了脑后,现在的他,只想得到一个答案。
但那个好不容易捕捉到的神色,又好像他的错觉,转眼间辰年重新撇过头去,直面同样被震得站了起来的顾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