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我知道,那你为何要用我的洗脸水让我问道属于你的味道。
冥枫,你知不知道,我对你死心了,我告诉自己不要再对你报任何的希望了。
因为每一次的希望过后都是让我承受不住地失望。
可是你为何总要在我决定放弃的时候,又给我一丝的希望呢?
冥枫,我会累的你想过吗?
我是人,我的心也会受伤,也会被伤到不敢相信任何人和事的,我也会感觉到疼痛的。
这些……你有想过吗?”
南瑾沉一边如同嚼蜡的吃着东西,一边在心中悲凉的自语着。
她不知道北辰墨为何要来,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可是她不想去问。也懒得去猜。
她怕她乱想的结果会成为她想多了。
她的身体还有面对的事情已经够让她心累了,她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猜测她对于北辰墨来说到底算什么了。
如同嚼蜡般的吃了一碗饭后,南瑾沉放下筷子,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看着天上的半圆的月亮,南瑾沉才想到中秋节在她的昏迷之中已经过去了。
靠在长廊的柱子上,南瑾沉盯着那幽冷的月亮。
如果婚期未变,现在的她应该已经在离王府了,而且是以堂堂正正的离王妃的身份在那里。
只是……
想到此,南瑾沉本就低落的情绪更加的低沉了。
慢慢地闭上眼睛。遮去了眸中的悲凉。
而不远处的茂密的大树上,北辰墨坐在树杈上,左腿曲起,左手放在膝盖上,靠着伸手粗壮的树干,透过树叶间的隙缝看着长廊上的南瑾沉。
曾经几时,他部分春夏秋冬的坐在西南侧的那株大树上,窥视着那在丞相府中最破烂的院子中的南瑾沉。
最初的见到南瑾沉的时候,他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转眼十年过去了。
在他受伤中毒成为残疾之后,起初他终日缠绵病榻,他也曾多次的不报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有一日龙泽拿来一个画册,上面详细得用简笔画记录了南瑾沉每日的点点滴滴。
他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了许久,将那厚厚的一个画册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
最后,他将画册收好之后,将龙泽叫进来,然后让他带着他去看了南瑾沉。
北辰墨记得那一天很冷,可是当他坐在那棵有些光秃秃的树上看着南瑾沉的时候。他感觉不到冷。
他让龙泽前离开,他一个人在那里坐了好几个时辰。
其实他知道龙泽因为不放心他,所以一直就在不远处看着他,直到几个时辰后,龙泽都冻得有些受不了的时候,便过来催他回去。
其实他还想再看一会南瑾沉。
因为那天刚下过一场大雪,南瑾沉和南云两人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
他喜欢看南瑾沉那俏丽的脸上肆无忌惮的笑容。
可是龙泽担心他的身体最后直接扛着他就走了。
那天回去后他找了风寒,本就因为中毒受伤身体虚的很。再加上一场严重的风寒,他险些丢了性命。
多亏龙泽时时在他耳边跟他说着南瑾沉的事情。
关于南瑾沉的事情,只有龙泽知道。
所以他知道什么人,什么事才能让他坚持下去。
在那以后龙泽便负责每日去把南瑾沉生活的点点滴滴以画的方式给他带回来。
虽然他卧病在床,可是看着那些逼真的画,他就像亲眼看着一样。
时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过去了六年多。
就在他的身体每况愈下的时候,迎来了皇上的赐婚。
那一刻他真的很开心。很激动,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的喜悦之情。
除了龙泽,无人知晓他这么多年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南瑾沉,所以他不敢再别人面前表现他的激动。
他回到房间后将林修和林云都打发了出去,一个人坐在房间中傻笑了好久。
原以为在南瑾沉成为他的王妃后,她会一点一点的像他喜欢她那样的喜欢上他的。
可是却没有想到,原来南瑾沉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那个叫冥枫的人。
陷入回忆中的北辰墨,突然发现南瑾沉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他现在所在的方向,心中不由一紧,随即一想,从南瑾沉坐的地方距离他现在坐的地方,少说也有三百多米。
这么远的距离,不会武功的南瑾沉不会看到他的。
敛起了心中的紧张,北辰墨抬头看了下被乌云遮住了半边的月亮。
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南瑾沉,见她用手在面前扇着。
北辰墨不由得皱起了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