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大脑飞速转动,还在细想时,孟平川倒抢回了余韵:“行。”
程溪回神:“……”行?
她睥了孟平川一眼,心想:对方挑的这地方,室内闭塞,室外通畅,好比海底放一张网,看似鱼儿悠游畅快,实则砧板鱼肉,生死早已经交由撒网的人决定。
孟平川瞪回去,继而讳莫如深的笑一下,道:“不乐意?”
程溪反唇相讥:“……乐意啊,搞不好还要成亡命鸳鸯呢。”
让你没事瞎嘚瑟!
孟平川气结,短促有力的“呵”一声。
这丫头嘴里就没半句好话。
.
入夜,有凉风。
窗户半开着,程溪的头发被吹在脸上,她失眠到半夜。
情势所迫,跟她接洽已久的人,或者说是这一伙人,既动了这么精明的心思要她在这间房住下,那她也无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好在相处下来,程溪心里有数,孟平川这人只是嘴上厉害,但到底是军人出身,责任感比一般人更重。路途上既允诺要照顾好她,就绝不会食言。
一进房他就抽了床被子出来,往门边一铺:“好好睡觉。”
程溪开玩笑:“那我要打呼噜吵醒你怎么办?”
孟平川玩味的脱了外套,走近程溪,垂眼看她,意味深长地笑。
“你……”程溪气势明显削弱。
孟平川手一抬,他那件满是他周身气味的外套就被盖到了程溪头上。他俯身把她摁在床上,让自己放纵一次。
程溪肩膀不能动弹,衣服遮脸,双腿乱挣。
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孟平川却这样一直看着。
他微微低头,鼻尖触到衣服,似乎能感觉到藏在衣服之下的人,也在以同样的姿态,与他呼吸相连,唇齿触手可及。
片刻,孟平川松手。
程溪挣扎着坐起来,气鼓鼓拉下衣服:“衣服老丢我头上,什么毛病啊你?!”
孟平川一屁股坐到地上,盘着腿不是,伸着又占地方,索性不管不顾往后一倒,双手撑在后脑勺下,语气淡定:“手痒。”
程溪踢他一脚:“行啊,我腿痒!”
孟平川:“……”
哟呵,厉害了,功力见长。
.
到凌晨两点,程溪眼皮总算是有点倦了。
黑暗中,只有窗外的灯火和孟平川心里的白月光照着她。
孟平川没睡,张眼跟黑夜无声的对峙。
他从几天前开始细想,不放过任何一个可推测的细节。这家店的老板娘,他之前从未见过,发信息问了扁担,扁担不知,扁担又帮他问了不少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虔山人,没人了解她的来历。
但她到虔山开店后,一直很本分,邻里乡亲都挺喜欢她。
到傍晚他佯装出去买烟,特意经过后厨,迎面撞见,笑着问余韵她家是不是真有当归卖,余韵神色自若,手里还端着一盘红烧鲫鱼,忙说:“哪能啊!我家后头有菜地、果园,顶多卖卖蔬果。”
孟平川冷眉:“那当归?”
余韵边走边说:“哦,那个暗号呀,是之前来吃饭的一个人,让我这么说的,说是有人这么问,我就说有,我当是什么旅游接龙的游戏呢,就答应了。”
穿到前厅,“我也没多在意这事,结果你们还真来问了!”
孟平川:“可不么,就是个游戏,那你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我跟他是旅游网站上认识的,还没见过面。”
余韵:“这我真记不得了,住房的人可能还有点印象,他就来吃了个中饭。”
孟平川:“成,谢谢您了。”
……
孟平川叹口气,余韵这人,应该是没多大问题。
枕着手臂侧身睡,跟床上睡的程溪面对面。他睁着眼看她,程溪看起来睡得很浅,眉头皱着,手里攥着被角。
孟平川轻声起来,想她是冷着了,黑暗中摸索,怕他膝盖撞到床惊醒了她。
关窗,往回走时,程溪枕边的手机对着她后脑勺亮了一下。孟平川没管,过了几秒手机屏幕又亮起来,这个点,有电话进来。
孟平川瞟一眼,发现手机屏幕上没备注,估计是垃圾电话。他走过去拿起来,想立即按断,唯恐吵醒了程溪。幸好是静音状态。
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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