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烨霖点头,“你也去休息吧。”
换了鞋才上楼,母亲的房间在尽头,最僻静的地方,江烨霖也就是进去坐着看了看,江母患癌的事,江烨霖还没来得及跟邢露提,如今邢露离开,而母亲,其实生命能够延续的时间也不长。
沉默的坐,沉默的起身,沉默的下楼。
护工还是没睡,一直等着送他出门口。
江烨霖回到车上,也没离开开车,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摇下车窗,就着风点燃了一支烟,烟雾妖娆间他半眯着眼,暂时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寂寥的一个人,清冷如影随形。
邢露醒来的时候头仍旧的隐隐发沉,眼睛睁了几次才完全适应室内的昏暗光线,隐隐绰绰的看出是一间简陋的房间,出了一张硬质的铺着竹席的床,一张半高的木质方桌,再无其他。
记忆回涌,恐惧翻天覆地像洪水一样向她袭来!
邢露挣着挪了挪身子,才发现自己是被绑在床边的木条上,粗大的绳子,将她勒得发疼。
恐惧不安。
邢露喘着气不敢出声,咬着唇将昏暗的四周看了又看,她的思绪渐渐清晰,却仍旧挣不开绑着她的绳子。
老旧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邢露绷紧身子警惕的看着鱼贯而入的五六个男人,面色发白。
“哟,真是醒了,算的真准!”其中一个操着生硬的普通话,声音粗狂,带着些许的调笑。
周围人跟着低低笑,邢露缩了缩身子,目光伶俐,“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
哼哼不语。
门再一次的吱呀响,随后进来的男人穿着皮鞋,蹬蹬落在地上声音很是刺耳。
房间唯一的灯被拉开,老式的电线吊顶小黄灯泡,炽黄的光线并没有多明亮的光线,昏暗暗的光将房间里的氛围衬得更为惊悚。
邢露看着周围站着的陌生男人,都用不怀好意的目光将她完全的审视,赤/裸/裸,不带任何的掩饰,张胆又猥琐。
新进来的男人西装革履,跟着江烨霖久了,即使邢露识不全牌子,但也看得出对方身上的衣着价值不菲。
对方拿手绢捂着唇,进来的时候蹙眉嫌弃的站了一会,随后慢步踱过来,在邢露面前蹲下,将眼前警惕心满的女人看了又看。
不得不承认,江烨霖看上的女人果真都是美人胚子。
可惜跟错了人。
对方惋惜的摇了摇头,拿下手帕,与她对视。
邢露有些微惊,因为面前的男人竟然跟江烨霖有些许的相似。
“你是谁!”
男人低低的笑,带着令人寒颤的惊悚,邢露想要后缩,无奈背后抵着床,她退无可退,不愿展露自己的怯意,她一直克制着自己的颤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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