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露手里还提着东西,中途有几次她觉得自己连人都快要被颠出去了。
车停的时候,邢露白着脸爬下车,蹲在路边毫无形象。
江烨霖解下锄头看她,忍不住喜感,“邢露,你倒是显得娇贵。”
邢露没力气跟他理论,见他没给时间停留直接上山的时候,邢露忍着难受跟上去。
进山前有一段大斜度的斜坡,草过膝盖,底下是湿的,江烨霖步子大,邢露跟着有些气喘。
“江先生……能……不能慢点?”
“跟不上你就慢慢跟。”
山林风吹树叶沙沙,没有其他人气,气氛有些□人,邢露知道他不会迁就自己,干脆闭了嘴,紧跟着他。
村里山头还保留土葬的习俗,一路上遇到不少坟头,每一次都吓得邢露后脊背发凉,偏生前面的男人走得快,她连拉他壮胆的机会都没有。
最后到半山的时候,已经前后看不到边,全是绿压压的一片松树,江烨霖在一处凸起的坟头前停住,蹲下拨了拨墓前的长草,邢露拎着篮子有些豁然。
原来他是来拜祭的。
只是为什么会挑这个不是清明的日子?还带着她来?
“靠边站点。”
邢露乖乖听话,见他拿起锄头开始除周围的荒草,手法居然还挺熟练,她还以为他从小双手不沾活呢!
太阳渐升,湿气渐散,他脱了外套搭在树杈上,只着短袖,汗水渗出,弯腰认真的动作格外的男人,邢露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陌生。
江烨霖忽的抬头看一直盯着自己的女人,抬颚,“会不会?”
邢露回神,有些不甘心的将他的夹克外套脱了,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工具,“会。”
江烨霖明显的不信,邢露小时候在奶奶家的时候也是下过地的人,这么多年过去,自以为应该还是会,但是一锄头下去,撬起一大块土不算,还差点落在自己脚面上,看得江烨霖都发楚。
哼一声从她手里将工具接过,“你可以下到山下等我。”
邢露望了眼背后无穷尽的林子,连来时的路都摸不清了,“不,我会迷路。”
清理好周围的杂草,邢露很是自觉的将篮子提过去,江烨霖接过,面色比之前凝重沉了许多,淡淡的道,“到那边去等我。”
敢情她只拿她当劳力,没打算给她介绍这里葬着的是谁。
心里有些失落,邢露走到一旁,看着他蹲下将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一摆好,悻悻的转过头,手臂上有些发辣,偏头去看,才发现小臂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划开了一道细口,渗出红色的血珠。
抽出张纸巾擦了擦,邢露顾不得形象,坐在了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