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她的话音,那紫霜剑便离鞘而出,飞出了近百丈,斩断了远处的一棵松树,剑身一转,便飞了回来。
任天弃见她对剑已经可以驾控自若,也不禁赞道:“好,婵儿,你的进步可还真快。”
正在这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名女子的惊呼:“啊,邓师姐,你这么快就练成元丹,真是要恭喜你啦。”
两人听到这声音极是熟悉,都是一喜,回过身去,果然见到袁宝琴已经下了那大石,袅袅婷婷的站在不远的地方,脸上尽是惊喜意外之色。
邓雅婵立刻跑了过去,笑道:“袁师妹,你终于起来了,刚才我的飞剑你也瞧到了吧,怎么样?”
袁宝琴点点头道:“很好,不过邓师姐,你的内丹怎么会这么快就练成了,莫非是也吃了什么灵药?”
邓雅婵听到她这么一问,脸上顿时红了,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啊。”
袁宝琴道:“这就奇怪了,师妹,是不是任大哥教了你什么特别的法子?”
邓雅婵瞥了任天弃一眼,顿时羞涩起来,轻轻道:“是任大哥教我练了仙侣心经。”
袁宝琴瞧着邓雅婵这般的神色,心中顿时越来越好奇起来,追问道:“什么仙侣心经?”
邓雅婵和她素来要好,没什么秘密,又打定了同侍一夫的念头,而且自己与情郎练那仙侣心经她迟早是会知道的,现在说反而没有被撞上那么尴尬,瞧了任天弃一眼,便将嘴凑在她的耳畔,如此这般的说了好一阵。
袁宝琴是越听越奇,越听越羞,实在想不到天底下居然会有这样怪异的练功法门,而偏偏任天弃又在前边瞧着自己两人说话,深悔不该追问,一张玉面顿时霞飞彤染,不敢去望他一眼。
任天弃故意装着不知,干咳了两声道:“琴儿,这次修行感觉怎么样?”
袁宝琴镇定了一阵心神,才道:“任大哥,你教我的心法果然与师父教的大不一样,我已经养成神炁,再入定静修一次,可以炼剑成气了。”
任天弃知道炼剑成气,体内必须有神炁,而养成这神炁,常人至少也要五六十年以上,这袁宝琴入门不到三年,就到了此境,这一是她资质过人,二也是那千年肉芝之功啊。
就在这时,他忽然闪出一个念头,自己与邓雅婵合体双修,邓雅婵元气甚差,自己进益不多,而袁宝琴已至养炼神炁的地步,悟性又高,若是同修那仙侣心经,功效必然在邓雅婵之上,她既然已经答应终身相托,这体是迟早要合的,只是不知道此事该如何启齿。
袁宝琴辟谷数月,腹中也有些饥饿,任天弃便弄了些黄精、何首乌之类的给她食用,他内丹比袁宝琴强盛得多,神炁也早就养成,可以数年不食,但想到过去在长安城与猪肉强、郭子仪、李光弼、李白等人吃珍馐饮美酒地情景,也大是馋涎欲滴,巴不得回到外面痛痛快快的吃喝一顿。
袁宝琴重新打坐要在七日之后,任天弃与邓雅婵便陪着她闲逛,如今三人都会御风之术,便去尽游昆仑群峰,任天弃知情识趣,有他陪着,二女自然不会寂寞,整天都是嘻嘻哈哈,欢声笑语,邓雅婵此时身心尽归任天弃,打情骂俏,或偎或抱,言谈举止间与他甚是亲热随便,每每这时,袁宝琴都是含笑避在一边,也不知她的心中是怎么想的。
到了第五日上,三人到了一处山峰,但见得峰峦灵秀,岚光黛泼,觉得景物清丽,与寻常所见不同。转过一道谷口去,眼前一花,此时本是入夏,但前面坡上却现出万树桃花,红白相间,灿若繁霞。坡侧大片碧崖,上悬两条瀑布,一大一小,如玉龙倒挂,界破春山,雾涌烟飞,珠喷玉溅。流水汤汤,松风稷稷,泉响松涛,洪细相应,汇为一片繁音天籁。空山无人,落红成阵,日丽风和,时闻好鸟娇鸣,蝶莺群飞,更显得美景如仙,十分幽静。
三人都是少年心性,见到如此美景,都是欢呼起来,袁宝琴与邓雅婵手牵着手仙子般的翩翩飞身入了那桃花林,美人如花,花如美人,人面桃花相映,一时不知是人艳还是花娇,任天弃也瞧得醉了,好半天才飞身落在她们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