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说,“拿完东西,待了一段时间,就让她回去了。”
方程不由哀嚎一声,这下好了,跟妈妈吵架,离家出走,生病,一系列糟心事全人尽皆知了。
在医院又留了一晚,第二天上午离开的医院。
在车上,周元问她去哪儿,“回家还是……”
方程说是去刘东家,刘东一家已经从他姑姑家回来了,她现在暂时还不想回自己回家,她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她妈。
于是周元便将车开到了刘东家附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车熄火后,方程没急着下来,周元也没赶她,两人坐在车里均是默不作声。
今日一别,可能就真是再难见面了,方程的心像是被什么攫住一般,沉重的有些喘不过来气。
余光扫到前面有盒烟,抽出一支便要点燃,不过还没等她点着就被周元给拿了去,连同烟盒一起收了起来。“病没好利索前最好不要抽烟。”
方程嘴巴张了几张最终也没说什么,望着前方说,“下午几点走?”
“六点的飞机。”周元转过头深深地望着她,眼底的深处隐隐闪烁着一点亮光。
那点亮光让方程呼吸不畅,忙避开他的视线,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极为艰难地挤出一丝笑,“一路顺风,还有,谢谢这两天来的照顾,我,我也只能嘴上道声谢了,估计以后……”
周元眼中的最后那一点亮光熄灭,启功了车子说,“你知道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你的感谢。”
方程拿了自己的东西,推开车门下了车,一直望着周元的车消失在街前方的拐角处,直至无形无踪,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车流人流不停在她身边川流不息,而她反而觉得自己像处在苍茫的大地上,四周唯有她一人。
心情沮丧的她没去找刘东,而是去了墓园,想去看看姥姥。
只是等她快到姥姥墓碑前时却停住了脚步,墓前有人,正在那里哭泣诉说。
方程忙将身子躲到了一棵树后,倾听。
在她姥姥墓前哭的稀里哗啦并且还不住摧打自己的竟然是她小舅。
从他颠三倒四的话语里,方程知道他这又是喝醉了。
喝醉了的他跑到姥姥面前忏悔来了,说他不该去闹,要不是他闹,老人也不会离开。
接着又哭诉说他自己禽兽不如,还比不上一个外人,竟然拿了人的钱才消停下来……
钱?
方程一个快步从树后走出,上去一把拎起他的领子,将人提了起来,喝问道,“你拿了谁的钱?”
“我,我……”她小舅使劲睁了下醉眼朦胧的眼,“方,方程?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问你拿了谁的钱?拿了多少?”方程加大了手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