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吃不了兜着走。
雷允恭一事涉及到刘娥的隐私,刘娥本不想再提此事,但眼下听王曾这么一提,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想:雷允恭同丁谓的关系甚是密切,丁谓会不会知道她和雷允恭之间有点什么呢?
刘娥顿时想起今儿个上朝,丁谓的双眼竟然一直在往帘子后面看,想来定然是在图谋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丁谓显然是不能再留了。
王曾又从袖里掏出一本劄子递给了刘娥,说道:“官家!太后!臣这里搜集了丁谓的一些罪证,俱是罗列成条,忘官家和太后明鉴!”
刘娥朝着一旁的内侍使了一个眼色,内侍要上前将劄子递给刘娥,但赵祯抢先一步,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只见上面零零总总地罗列出丁谓一十八条罪状,什么贪污受贿啦,任人唯亲,欺压百姓,串通内侍,强抢民女之类的。
赵祯看完后方才将其递给了刘娥,刘娥心下已经将丁谓判了死刑,所以接过王曾的劄子之后,大为恼火,当下表明若查明实情之后定要严惩丁谓。
丁谓之所以能走到今天,也绝非全靠雷允恭一人,雷允恭倒台之后,宫里依然有其耳目。
丁谓听说自己被王曾耍了,当下就跑到刘娥面前替自己辩解开脱,痛哭流涕的装模作样的演了一番戏后,待内侍卷起垂帘,丁谓方才发现榻上空空如也。
内侍任守忠还不忘奚落丁谓一句:“丁相公同谁说话呢?圣驾早就离开了!”
丁谓顿时觉得大祸临头了,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乾兴元年,六月二十五日。
刘娥同赵祯破例召见群臣于承明殿,唯独没有召见丁谓。
丁谓自知事情不妙,便低声下气的去向冯拯,钱惟演等人哀求,希望他们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能够替他说几句好话。
钱惟演安慰道:“丁相公不必担心,我等自当尽心竭力!”
话音未落,却见冯拯鼓起一双白眼,死死地瞪着钱惟演,把他瞪得心里直发毛。
丁谓如果倒台了,王曾的阅历显然是不够任宰辅的,而接任宰相一职的自然就是冯拯了,并且冯拯这个万年老二早就当够了,所以丁谓倒霉,他完全是抱着死道友莫死贫道的心理。
及至群臣来到承明殿后,刘娥开门见山的说道:“丁谓身为宰相,竟然与雷允恭交往勾结,欺君罔上,并且有不法之事!”
说着又拿出丁谓曾经托雷允恭命后苑工匠所制造的金酒器让他们看,有取出雷允恭曾经求任管句皇城司及三司衙司书状。
“丁谓此前附和雷允恭奏事,都说已经与爱卿们商量好了,所以哀家都同意了他们的请奏,但直到最近哀家才识破他们的委托欺诈,况且二人竟胆大的擅自迁移先帝的陵墓,以至于差点误了大事,条条罪状,人证物证俱在,众卿以为该如何处置丁谓!”
刘娥很是气愤的说道,毕竟演戏自然要演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