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的那一刻,她心跳濒临停止,惊得冷汗都冒了出来,几乎是生理性下意识地就想要找个地方躲进去,逃避这一切。
她本来不应该害怕的,他们是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有什么可怕的?
但想起往昔,秦律发狂的样子,一瞬间她又失去了面对的勇气。
那种阴狠冷绝不择手段毁灭一切的气势,她想到就头皮发麻。
“没事,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去和他说。没事的,傅潜,我会处理好的。”
他不停地说着没事的,没事的。
其实她和他心里都无比清楚,这只不过是句安慰她的谎话。
突如其来的这一段插曲,两人都没了食欲。
过了那么久,饺子早已失去了热度,傅潜囫囵吞枣式的把剩下的饺子吃完,胃里一片冰冷。
想起方才的一切,还心有余悸。
见状,秦衍也放下筷子,心里似有一张网在收紧,沉甸甸压在心湖。
他推傅潜到沙发上坐着,紧接着把电视打开,说道:“你看会电视吧。”
而他则回到餐桌前收拾着,把那一摞碗搬到厨房清洗。
他系着粉色的围裙在大理石台前站着,微微弯着腰,白皙修长的手拿着洗碗布一圈圈抹着瓷碗内壁。
这围裙还是傅潜今天带过来的,他穿着有点小,束手束脚的,样子十分滑稽。
咔擦——
秦衍疑惑猛地抬起头。
傅潜正拿着手机对准他,也不怕他恼,一连拍了好几张,拍着拍着还停下来看着手机里的成果,笑得欢乐。
秦衍没好气地笑,弹了几滴水溅到她的脸上:“我偶像包袱很重的,别乱拍,要是传出去,paul又得打电话过来了。”
谈起这个,傅潜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向他求证:“上次在公司里听人说,公司高层给你的定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禁欲系高岭之花?”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秦衍失笑,他只记得刚出道的时候paul对他说过,在面对媒体的时候,少说话多微笑,想不出巧妙的应对话语,最好就沉默,管理自己的形象,越高冷越多人喜欢。
他没放在心上。
不过他本来话也不多,行事比较独来独往,久而久之,也就被解读成那样了。
终于把碗洗完,秦衍放回壁柜,在毛巾上擦了擦手,走过来时嘴里还调侃着,想逗傅潜开心:“虽然公司是这样规定的,但你也看到了,其实我内心只想做一个本本分分的家庭煮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