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工第一天的事情不多,两人坐在办公桌前吃着糖果八卦婚礼的事。
“诶,张秘书,你说岳助理是不是因为云总要结婚的事才辞职啊?”
小文秘手里转着圆珠笔,一只手拄着下巴,嘴里含着一块水果糖看对面的同事。
“这事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也跟岳助理共事了吗?自己猜。”
张秘书把一张吃过的糖纸在手底下展开,用签字笔在上面勾画着漂亮的卡通人。
“我猜他们肯定有一腿,现在云总要娶正房了,岳助理再呆在这儿会不好看,所以才走的。”
文案秘书好像她什么都知道似的小声说。
“年前你没听别人传过吗?有一回,岳助理连续几天都没来上班了,突然在国贸大厦楼上的广告牌里出现了——庆祝云总离婚的消息,不过只停留了不到十分钟吧,马上就被人给关掉了。”
张秘书略带思考的看看关着门,再对文案小声说:“我觉得岳助理可能不只是云总的助理那么简单。”
“啊?”文案马上坐直了身体望着她,抬手捂上自己嘴巴:“你是说,岳助理有可能曾经是咱们的老板娘?”
“小声点儿,我也只是猜测的。”张秘书对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提醒她隔墙有耳:
“你想啊,咱们只知道云总一直单身,可是为什么他刚传出婚讯就有人为他庆祝离婚呢?还说史画家是小三上位。
这说明他有可能结过婚,只是隐瞒了所有人。
再说了,岳助理做云总的生活助理好几年,谁都找不到云总时她就能找到,难道不是在他们共同的家里?
云总宣布结婚后她就不来了,肯定离婚的女人是她,拿着离婚证被云总扫地除门了。”
张秘书的分析头头是道,那样子也严肃认真的叫人不得不信。
“这么说来,岳助理是个可怜的女人啊。”文案惊讶的快要把嘴里的糖吐出来了,两手扶在桌面上,眼里惊诧的看着张秘书:“那她也太能忍了吧,这么大的事连吭一起都没有?”
“可能她也反抗了。
比如那个广告牌上的离婚消息或许就是她发的,只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啊,一个是腰缠万贯家财的太子爷,一个是声名远扬的著名女画家,她哪个也得罪不起。
说不定那块广告牌就是云总叫人给关掉的呢。”
张秘书年纪更大一点儿,思维也相对成熟一些,脸上表情肃穆的分析的头头是道。
“天哪!这么说来云总和史风菲也太不是东西了!
我就说嘛,去年来我们公司上班时一看就很轻浮的女人,咋一夜之间被传成了女画家,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加上云总使了点儿钱,就买个名声而已。
云总这么做,也太对不起岳助理了,这不是典型的陈世美吗?!”
小文案气愤难平,音量稍微提高了几度也没查觉,还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们在说什么呢?不怕我叫人把舌头给割下去吗?!”
呯的一声,门被人重重推开了,史风菲裹着头巾的样子要多别扭有多别扭,颐指气使的站在门口怒斥着两人。
“啊~”
惊呼一声,两人同时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门口出现的女人。
文案这下慌了,刚才好像自己说得太过激动,没留神竟然被她听去了:“对……对……对……”
这一紧张,让她的舌头都打结了,‘对’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对不起云总夫人,我们只是道听途说来的,没有针对您的意思。您这么光鲜的身份,当然是云总最佳贤内助的不二之选啊!”
张秘书抢过文案的话头,赶紧拍着马屁。
“你们两个,别以为我没听见,下次再敢在背后嚼舌根儿,小心你的小命儿!我可不是那些善良的小白兔,想留下来就老实点儿!”
史风菲完全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阴狠可怕的瞪视着房间里的两个人。
“不敢,我们绝对不敢的。”
张秘书讪讪的笑着,给文案秘书递个眼色。
“是是是,我们绝对不敢,永远不敢!”
年纪稍轻的文案反应还算快,紧跟着就改口了。
“不敢就行吗?这次的事情怎么算?”
史风菲并没有要饶过她们的样子,将身后的房门关上,身体靠在门边,双臂环抱翻着白眼问道。
“这次?”
文案有些傻眼了。只当是道谦赔礼就没事的,谁知她还是要追究到底啊!
“云总夫人,只要不辞退我们,您说叫我们做什么工作都行的。”
张秘书跟着云正沧这么多年,各式各样的人总还是见过不少的,她这最后一个问题说出来,她马上就意识到这是要跟她们讲条件了。
于是阅历稍多的她顺势下台阶,将话题递了上去。
“工作到不用变,就是以后留不得留得下来,要看你们表现了。如果我不满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