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夸张的酒红色貂毛大衣,长卷发侧披在肩头的田秋辰霸气十足的走过来。
她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有些老土的女人。
“我……你……”
林小芬见到田秋辰,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身体边往后退边结结巴巴的说不匀话。
“到底是你还是我啊?我的房子都买下好几年了,您从不上门,今儿可是稀客啊。”
贵妇人一样的姿态加上语气,听上去很是咄咄逼人。
“我这就走了,就走了……”
林小芬不敢跟她多说什么,弯着腰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点头哈腰的向后退了几步就要走。
“慢着——”田秋辰慢条斯理的开口,用脚踢一下地上放着的瓦罐:“这种破东西还是拿回去给那个死疯子吃吧,我们这种没人要的野孩子可享受不起。”
说完,她双臂环抱,趾高气扬的站在那里,路灯下的脸庞染上鄙夷。
没人要的野孩子!
这句话就是林小芬在她们还小时候,经常会用来咒骂犯了错的孩子的,那时每每有老师或者家长找到福利院来,她总是会尖着嗓子朝院子里喊,要是哪个孩子敢顶撞一句,准会被她痛打一顿的。
“秋辰,你别这么说,妈妈当年也是为了你们好嘛。”
林小芬的面子上挂不住,讪讪的看着她硬挤出个难看的笑:
“今天带这个过来,也是费了我大半天的工夫呢。这里炖的是我前几天拖人从乡下买的,整三年的老母鸡。本来,你爸爸说要炖给风菲吃的,我没听他的,今儿晌午特意宰了炖给知画补补身子。”
“哼!还真是给那个死疯子准备的啊。”
田秋辰脸上鄙夷在放大,仰头看看天上的稀少的星光:“她可真得好好补补,到处讨好男人,身体虚着哪。”
说完,抬脚朝岳知画走去,小手挽上细瘦的手臂:“别站在这儿听没用的闲话,冻坏了身子还是自己受罪。”
边说边拉她回家,一点儿不给林小芬面子。
“知画……”
目的还没达到,林小芬也不敢走,跟上她们两步在后面带着小心的叫她一声。
岳知画停住脚,背对着她没回头,声音低沉的回应:“您回去吧,我跟正沧的事,不需要外人指手画脚。”
她的声音很冷,没有刚刚见到她的亲近。
“这……你叫我回去怎么跟风菲和你爸爸交待呀?你爸爸那个臭脾气,还不打死我……”
“打死了活该!良心不端正的人,活在世上就是浪费资源!”田秋辰抢白一句,回头拉着岳知画走进不锈钢门里。
咣当。
冬夜里传出一声铁门关上并上锁的巨响。
这个声音很大,震亮了楼道里接连几层的灯光。两个小女人的身影同时消失在电梯门里不见了。
林小芬隔着铁门上的栅栏向里张望了几下,确定她们不会再出来了,才步履有些蹒跚的走回刚才跪的地方,捧起那罐已冷了的鸡汤往回走。
路灯下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史志勇气哼哼的走出来,站在那儿恶狠狠的看着她往回走。
佝偻的老女人刚走到他面前,一只宽厚的老手伸出,啪的一下把她怀里的瓦罐打翻在地,冬夜街头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你个不中用的死老婆子,这么点儿小事也办不明白。”他蛮横的小眼睛坚起来,瞪着林小芬怒骂:“没听见她们俩个臭婊子都在骂我们女儿了吗?还不快骂回去!一罐破鸡汤还抱回来有什么用?”
“我……这不是想着,拿回去热热,还能给你吃嘛。”被他一通吼,林小芬快要吓傻了。
“你他妈的找揍吗?我不是让你先把鸡肉都留在家里,只送汤过来了吗?”史志勇抬腿在林小芬身上胡乱踹了一脚,痛骂的声音加大:“给我滚回去做饭!”
受了他一辈子气的女人不敢争执,低头看了一眼雪地里摔碎的陶泥瓦罐,碎片中还掺杂着几块鸡脯肉,那是她偷偷放进去的。
虽然听了史志勇父女两的话要来劝说知画离婚,可她也真心想带点儿好吃的给她。
无奈,孩子们之间的事情越闹越大,她这点儿从小照顾她们长大的薄面一分没剩的都搭进去了。
默默上了史风菲为他们安排好的车子,林小芬心情郁闷的跟着史志勇离开。
……
公寓房间里。
田秋辰脱下酒红色貂皮大衣,露出里面一件长及脚踝的真丝旗袍,走到饮水机边给岳知画接了一杯温水递到小手里,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啊?前几天不是还说要重头开始吗?今天怎么就搬到我这儿来啦?”
岳知画握住她递来的玻璃杯,手心里温暖的感觉让她身体内的寒气显得更冷,小身子一直在微微发抖。
一小接着一小口的喝光了杯子里的水,她才抬头看了看好友:“没什么,都习惯了。”
田秋辰见她不想说,也没继续追问,拿走她手里的杯子放回消毒柜里:
“我是回来收拾几样东西的,快过年了,大川担心俞骁会带女朋友回来过年,我们在一起时间长了不好,特意带我去澳大利亚的悉尼度假。”
她边说边从衣柜里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出来,随手放在沙发边上,又去浴室里拿了一瓶香水才回来。
岳知画坐在沙发上,替她把扔乱的衣服叠整齐,再找来一只小提包帮她装上,看到她站在客厅里试着那瓶香水,声音很轻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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