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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立峰被这个儿子气坏了,一怒之下脑血管绷裂住进了医院,不久之后又离世。
而那时的岳知画还只是个即将上大三的学生,她也无法放弃学业。面对嫁入豪门这件事,她更是举棋不定。
最后,这个儿媳妇,还是自己厚着老脸去求人家嫁进来的,云正沧才肯听话的做了手术。
只可惜,登记当天,儿子就因脑瘤发作晕倒,直接住进了医院……
她了解自己的儿子,他曾经那么深爱着岳知画,可是两个人却自从结婚那天起,就没有快乐过一天。
要说那个小女人也算懂事,这几年来,一直都能以大局为重,替云正沧考虑。
可是今天,怎么就突然要离婚了呢?
她要是真在这个时候离婚,接下来的局面还怎么控制?
越想越乱,焦急的庄慈心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
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几声震动,担心吵醒儿子,庄慈心连忙走出房间,站在走廊上接通电话。
“你好,我是庄……”
“庄董你好,我是法国国家地产交易协会主席的秘书。”一个沉稳的女声从电话里传出来。
她的普通话相当标准,一点儿没有外国人说中国话的蹩脚感。
庄慈心身体一僵,有些不敢相信的把手机拿到眼前来确认一下电话号码,屏幕上清晰的显示着国家区号:033************
迈开腿快速向自己房间走去,语调开始变得有些激动:“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庄董现在方便吗?我们主席有件很重要的合作案想跟你谈谈。”
“有,有,我现在很方便,您请说。”庄慈心回到自己房间,边快速回答着,边从里边合上了房门。
……
周一,又是一个繁忙的早晨。
这一次,岳知画没有起晚,她准备好昨夜写的辞职信,穿戴整齐向云氏大厦走去。
因为不像从前一样赶时间,她第一次没有打车,而是出门步行两里路后,乘地铁去了公司。
按说,她的辞职信应该交给云正沧,可是,为了避免跟他产生不必要的纠缠,岳知画还是选择了直接交给庄慈心。
董事长室外面,秘书办公桌前没有人,办公室门也紧闭着。
岳知画猜测,今天是周一,庄慈心很有可能是去开会了,就坐在秘书的位置上等着。
她不想去自己办公室,因为那样就会遇见云正沧。
秘书的桌子收拾很整齐,纤尘不染的桌面反射着天花板的嵌入式led灯光,微微低头,能看到一个静若仙子的人影映在上面。
岳知画把自己的辞职信工整的放在桌面上,盖住那抹姣美。双手放在膝头,低垂的视线盯住信封上一朵盛开的水仙花。
心头隐隐的泛着微痛,痛久了倒让人有些麻木。
突然,桌面一空,那封费了她大半个晚上的辞职信不见了,颀长森冷的身影取而代之。
“你以为躲到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
云正沧的声音从头顶居高临下响起,他的身影几乎挡住了岳知画眼前所有光线。
“……”
小心脏一阵窒息般沉闷,姣美的脸庞仰视着周身散发着阴郁气质的男人。
曾经,这种气质令她迷恋到沉醉,如今,却是那么不愿意见到。
她承认自己不是个洒脱的人,做不到转身就能真的放下,在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心痛。
云正沧好看的指骨修长,状似优雅的摆弄着那只信封。
“你要辞职,似乎应该跟我说。”
“你不会同意的。”岳知画眸光淡漠,声音低沉。
“你很了解我。”
狭长的眸子俯视着她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容,心里更加涌上难平的恨意。
他最恨这个女人的冷淡,对什么事情都好像若无其事,哪怕是提出了离婚,也不带一点儿痛恨的样子。
嘶……
手型好看的指节微微用力,直接撕毁那封信。
他连拆都没拆开,就这么否定了她的决定。
“云正沧……”
岳知画站起身,如水的眸里染上寒意。
就知道他不会同意,却没料到他会追到这里来撒野。
“怎么,学会连名带姓的叫我了?是谁教你这么做的?”颀长的身形向前一步,带着北极般的超低气压,黑瞳深邃,像要把她冻住在这里一般。
“你能尊重我一点儿吗?我也是人……”
“你想要什么样的尊重?跟我上床吗?那好,我现在就给你!”男人怒吼着,一把扯住她纤瘦的手臂,用力拖着往董事长办公室里走去。
“你放开……混蛋……你放开我……”岳知画慌了,她知道,拼体力自己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此时已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拼命挣扎着跟他撕扯。
结果毫无悬念,她还是被云正沧拖进了庄慈心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