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这不是长记性了吗?今个儿郡王福晋和婉太妃来,嫔妾都没动手。”宛瑶低声嘟囔着:“还是在嫔妾宫里,被人这样欺负,嫔妾也没吱声。”
宛瑶说完哀怨的瞧了颙琰一眼,本以为能得颙琰怜惜,哪知道又换来一个爆栗:“你那点儿小聪明也不知使哪儿去了,人在你宫里挑事,你还忍着?朕让礼部早早的颁给你金册,难道是让你摆在供桌上好看的?
当初在景阳宫装‘小产’的本事也不是哪儿去了?你就往床榻上一躺,在上头打滚说肚子疼,反正是在你宫里,宫门一关,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咬死了说伊尔根觉罗氏往死里抽你,谁还能给她作证不成?等朕回来,朕还能向着她?朕连小产都能给你兜着,还怕这个?
这里是皇宫,是朕的地界,她一个外命妇出现在这儿,便是探病,那也是不合礼数,你来一出苦肉计,就能倒打一耙,偏你傻,喂你喝酒,你就真的喝。”
颙琰气得恨不能抽宛瑶屁股,给别人撑腰的时候,倒是机灵,什么胡话瞎话也敢编,到了自己身上,嘿,倒学会隐忍了!
宛瑶眼睛一亮:“皇上还知道苦肉计?”
颙琰横了宛瑶一眼:“朕玩三十六计的时候,你还吃奶呢。”
颙琰不愿意跟宛瑶提那些个糟心事,自己开了坛子,拿了个空的茶盏就往里倒酒:“从今个儿开始,你就开始练酒量,不多说,一壶酒总得能吃了。”
“酒……酒量还能练?”宛瑶完全不信。
“没什么不能练的,朕当初才喝酒的时候,也没少吃亏,吃多了,也就长记性了,后来朕的五哥便拉着朕,找背人的地方练……”颙琰想起前事来,俊朗的五官柔和了许多:“就是你头回见朕的那个厢房,那边寻常没人去,喝着喝着,酒量也就起来了,朕还跟他们装醉,醉了打了他们一个珍爱的琉璃摆件,再以后,再没人灌朕酒了。”
宛瑶想了想,不知道灌颙琰酒的人是谁,但颙琰说的五哥,却是已经死了的。
宛瑶正思量着,架不住颙琰已经一杯酒递过来了,宛瑶闻着味就觉得辣嗓子,忙眉眼弯弯的挡了道:“要不……还是先用膳吧,肚子里什么都没有,太伤身了。”
颙琰想想也是,他习惯了,宛瑶却是不成,若是喝坏了身子,倒是得不偿失了,他还指望着她早些怀育龙嗣呢。
宛瑶偷偷地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喘匀实,就听得容嬷嬷在外询问:“皇上,娘娘,现在要摆膳吗?”
颙琰大喜,挥手道:“现在就端上来吧。”
宛瑶看着容嬷嬷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的,端膳进来,快给容嬷嬷跪下了,两坛子酒啊,她一杯酒下肚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什么酒疯都撒的出来,她会变成什么德性,她自己都不能预料的啊。
容嬷嬷却不管那个,晌午没动手,说是在御膳房点的,后来还听说宛瑶几个用的极好,容嬷嬷心里有点吃味,就跟自己家的闺女夸赞别人的额娘好一个样,所以容嬷嬷晚膳的时候,好一番大手笔。
宛瑶定睛一瞧,见头前一碟子薄饼,不由得问道:“晚膳是烤鸭?”
倒也不是烤鸭不好吃,只是她前阵子才吃过,还没有一个月呢,这会儿要吃,就觉得没什么新鲜的。
容嬷嬷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哪儿能让娘娘吃重样的东西?这个饼可比烤鸭的饼大得多了,原本这道膳食,该是立春吃的,只是那会儿娘娘身上不得劲,这才没做了。”
宛瑶瞬间眼神一亮,高声道:“是春饼?”
“是,娘娘聪慧。”容嬷嬷说着,后头的花嬷嬷,绿豆几人又端了几个大膳盒来,各种土豆丝,笋丝,黄豆芽,绿豆芽,菠菜,韭菜,摊鸡蛋,酱肘子,猪头肉,熏烤的肉丝,葱丝,黄瓜丝,林林总总摆满了膳桌,当然少不了容嬷嬷的独家秘制酱料。
菜都是熟的,容嬷嬷知道宛瑶爱吃酱菜,各式各样的酱菜也上了个攒盘,闻着香气扑鼻的。
容嬷嬷要给宛瑶卷,宛瑶却非要自己动手,挑拣着自己喜欢吃的土豆丝,熏肉丝,黄瓜丝,卷成了团,都要张嘴了,才看向颙琰,颙琰倒也没闲着,容嬷嬷知道自己家娘娘的德性,早早的给颙琰卷好了,已经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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