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为难,就是担心,清哥你的病一直是薛大夫看,若是他走了,谁帮你针灸。若是不治的话,你肯定会疼的厉害。”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
清哥心中甚是温暖,伸手抓着她的手掌,有种、这个妹妹不再只是妹妹的感觉,他不想只是再叫妹妹了。
“没事,现在已经好多了。”他想,若是再疼痛的话,他先忍住。
实在不行,他便去找吴忠。
清哥尚且不知,若是再这样疼痛下午,结果会如何?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吴忠在经过十几天的找寻,依旧毫无结果。
他找不到清公子,这可如何是好?而大人现在出去还未回来,他去过戈壁滩,学堂旁处的宅院也已经找过,并未有人。商城之中,同样是没有人在,他快要找遍镇上所有角落,清公子却像是失踪一样,杳无踪迹。
他这几日一直在府中等着,希望大人快速回来,好知晓接下来如何做。
吴忠在屋里寝食难安,刚坐下喝了口水,却听到门外有人在喊。
“吴管事,大人回来了,现在去了西苑。”
门外说话的小厮是吴忠特意交代好了,主要大人回来,立刻来通知他。
“西苑?你确定是去了西苑?”
吴忠语气里满是不置信,西苑可是大人养的姬妾之地,大人不娶妻,但后院养的姬妾不少。
鲜少贪恋女色的大人,竟然回来之后先去了西苑,倒是奇怪了。
他此刻又不能去找大人,只等、明日再说吧!
夏天和清哥还是去了薛颂那处,趁着薛颂还再,先扎上几针,暂缓疼痛。
针灸固然是很好的医疗手法,但对于清哥的头痛,只是治标不治本,也只是暂缓罢了!
夏天站在薛颂旁侧,不敢靠近,怕影响薛颂的看病。只是瞧着清哥满头金针,心中暗香,这针扎在脑袋上,疼不疼啊!
清哥倒是一派淡然,坐在椅子上,眼睛闭着,面色如常,甚是安静!
“薛大夫,姨母明日要立刻去京城,你也要跟着一起么?”夏天等到薛颂收手,这才低声问他。
“定是要回去的。”薛颂抬眸看向夏天,又道,“我知道你的担忧,是清哥的病情吧。”
夏天不语,点点头。
☆、044毒无解、事未断
清晨阳光洒落,夏天醒来的很早,躺在床上却不想起来。脑海里都是昨儿薛颂的话。
治标不治本?那如何才能把清哥的头疼治好呢,她很想知道,自然问了薛颂。
薛颂却告诉她,清哥的没病,只是旧疾复发造成的病因,只能抑制不能根除。
他对夏天说:治疗头疼唯一的方法,便是针灸,或许等一年、三年,他能好。
“可是、薛大夫是不能在这里停留三年的啊,那现在如何是好?”夏天甚是苦恼,显得尤为烦躁。
起身从床上下来,着了衣衫,推门出去。
瞧见清哥洗漱完毕,带着洛尘在院子里玩耍。
她从他们面前走过,瞧见在餐厅里面摆弄花束的子墨。
站在餐厅门外,看着她:娘最是喜欢摆弄这些淡雅的小野花,不管任何事情,仿佛她都能解决,一点都不怕。
活的真是淡然悠闲。
子墨已经把野花的根部剪掉,插入换了清水的花瓶之中,抬眸瞧见夏天,见她一直看向这边,便知,她有事情。
“夏天进来看看,这花开的如何?”她轻声说着,伸手洒了一些水在上面,花束更显鲜艳。
“含苞待放,娘为何不摘盛开的花朵,那样看着不正好么。”
夏天走进,餐厅被收拾的一场干净,进入里面,能闻到淡淡花香,还有旁边高大酒柜上的酒水。
“盛开的花转眼即逝,这样的小骨朵瞧着才好,过几日便开了,夏天、你现在呢,就像这些花儿,真是含苞待放的时候,我希望你的人生,盛开之后必定是灿烂耀眼,因为你懂得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的能力不允许你困住自己,你有自己的想法对吗?”
子墨瞧着花束又看着夏天,说的认真。
“娘,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夏天心惊,她的心思莫不是都写在脸上了?
“你是我生的,我还能不懂你。夏天、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么,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向我寻求帮助。我和你爹爹,全都是你的后盾。”
这几日,夏天的情绪,她一点不漏的看在眼里,情绪比之前低沉,时而皱眉、时而叹息,根本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她心中带了担忧。
“我知道,可、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必须说的。”她面色犹豫,还是没说。
子墨看着她,伸手触碰她的脸颊,“你这张小脸,好像许久不曾笑过了,我好想看到开心的你,而不是现在有心思的样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但你、可以选择一些能说的部分问,我不去强求你说出全部,我只是让你懂得,你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情,可以寻找别人的帮忙,懂吗?”
夏天点头,眼中露出柔软,她看似强悍,其实真的有么?
“娘,你说的我明白了。我现在的事情确实有些棘手,我想、很快就能找到解决的方法了,你相信我,绝对可以的。”夏天看着子墨,眼睛笑着,很漂亮的眼睛,露出的眼光灿烂美丽。
她还是没告诉小娘子,她困扰的是什么。她答应过清哥,谁也不能说,尤其是眼前这个他们都想要保护的人。
荷香端着手中的粥站在门外,听到里面母女两人的谈话,又看了下同样在门外站了许久的顾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