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衫下遮挡,倒是看不出来。但莲香十分担心,从来不离夫人太远。
子墨这边,也想让姐姐好好休息,便把学堂的事情告诉了顾南城,看他是否有认识的大学士,最好脾气能好,愿意教授孩子们知识。
“你这姐姐倒是老蚌含珠,是说你姐夫厉害,还是你姐姐厉害啊?”男人抱着的小娘子,侧身而卧,伸手放在她脸上,轻轻触碰。
“我姐姐怎么了?我姐姐好着呢。姐夫倒是不曾加过几次。”她说实话,那个姐夫,倒真的没见过几次。
“堂堂侯府之主哪有时间。你可知和漠西相对对的漠北,便是归于你姐夫侯爷所管,看他是个平日里低调之人,其手端也是厉害。”他继续说道。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你见过他?”小娘子皱眉,她怎么不记得?他们两人见过?
“不曾见过,听得。”他立刻噤声不说。
他现在说的这些,都是上一世看到的,怕再说下去,聪慧的小娘子肯定能猜出什么。
他立刻翻身压到小娘子身上,“夜深了,我们就寝吧!”
“那你可记得,赶紧找了师父来,薛大夫也不能一直在学堂当老师。”
“怎么就不能当?先让他当着。”
后面的话,说了什么?小娘子已经没有力气再说反驳的话,算了,就先让薛颂当着老师吧!
过些时日,等她有时间的话,每个星期便去教授孩子们一节丹青素描画好了。
……
从进入八月,天空便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一直不停,行人不愿走动,街市上的人,少了很多。
子墨找人披着雨披,剪了葡萄,一车车的送到镇上的铺子里。
荷香的饭馆打算在十月份开始营业,现在已然准备好所有,但荷香不远开那么早,她想帮小娘子再多带一些孩子,好在洛尘很听话,不闹腾,让子墨省了很多事。
一路从京城赶来,男人的眉头从来没舒展过,这是第一次,他为了一个女人从京城跑到这人烟稀少,甚是荒芜的戈壁滩。
本是骑马而来,偏生还下起了雨,不得已,从路上换了马车,这样一直缓慢前行,足足走了半个多月,他再多的耐心都被耗尽。
“还有多久能到戈壁滩?”
“回侯爷的话,还有、约莫五六天,咱们现在驾车甚是缓慢,若是骑马的话,一天的行程应该能到。”车夫就是侯爷身边那个年轻的小厮,手中拿着图纸,瞧着说道。
“把马给我牵来。”他坐在马车之内,微微往外出来一些。
“侯爷您这是?”
小厮还没反应过来,侯爷已经上了马,在马车之外站着四个带刀侍卫,紧随其后,挥鞭向前狂奔。
☆、022恶人自有恶惩
七月的天,缠绵小雨不停,着实让人不喜,这样的天气像是有征兆,预示不好的事情发生。
小娘子带着洛尘在屋里坐着,小小的摇篮已经不能困住他,正是满处乱爬的年纪。
今日有雨,夏天并未出去,闲在屋里看了书,听到旁侧房间传来阵阵笑声,她坐不住了,起身走了过去。
腿抬腿进入,瞧见安然正在带着洛尘,在铺了席子的地面上乱爬。
“安然你看看自个还有姑娘的样子吗?”她站在原地盯着安然问。
“没有样子了。姐姐也一起玩,娘说,让我带着弟弟玩的。”安然抬头,瞪着夏天看,手却抓着洛尘的脚,不许他乱爬。
“起来,不许再爬了。”
安然噘嘴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抱着落尘。
“起来吧,姐姐不让爬,都是怪你。”安然低头看着洛尘,小手拍着他的屁股。
她模样长得越发精致娇娇,巴掌大的笑脸,撅着嘴也是可爱的不行。
让他们坐在席子上,夏天又问安然,“娘去了何处,怎么不见娘和荷香姑姑她们?”
“娘和荷香姑姑在屋里,爹爹刚出去了,不知去了哪里?”
安然带着洛尘,只是玩耍,并不关心外面的天气。
夏天转头看着小雨绵绵,似是瞧不清人脸的天气,听着像是有人敲门,谁在门外吗?
她并未撑伞,自个走了出去,到门前位置,静声而问,“外面可是有人?”
“夏天,是我怀义。刚敲了门见没人回应,还以为家里没人。”怀义在门外,手中提着一只羊腿。
夏天开门,闻到一股膻味,“这个是?”剥了皮的肉她认不出来。
“今日杀的羊,给你和你娘吃,提着吧。”怀义站在门外,头微微侧面,瞧着里面,并未看到有人出,神色微微失望。
夏天没瞧见他表情的异处,面上带着和气,“多谢你啊。你们家近日如何?地里的西瓜应该卖完了吧。”
“卖完了,挣不了几个钱。我们家地少种的西瓜自然不多,加上现在,种西瓜的人也多了,不如之前你们挣钱。”怀义站在远处说话,倒是没有一丝想走的痕迹。
夏天看着他,心中生了几分不耐烦,之前村长儿子死的时候,是怀义帮的忙,她特别不喜欢和怀义相处。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越是曾经、见到过你不堪的那个人,越是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相处。
怀义站了一会儿,见夏天不再说话,他想,他在这里和一个孩子是不是说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