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冷漠;而这东家夫人却是笑脸相迎,他心中怕了。
知道求饶无法,徐丰像只垂死之鸟,了无生息,被人按在地上也不反抗。
何申在他旁边,吓到不行,这事算是摊上了,面色苍白,心如死灰。
孙庆拿了账簿回来,上面未盘点的货物,正是仓库里缺少的。
马东是盘点货物高手,自然瞧的仔细,简单粗糙的做了一个对勾,明确知晓那些产品是确实不存在。
商品不贵重,但重在数量极多,孙庆那铺子,里面大半商品缺失。
全是吃的商品,徐丰会倒腾到何处?
徐丰不说,子墨自然不会轻饶,摆摆手,她对马东说道,“把徐丰和何申送官,还有原先的女掌柜一并对官差说清楚。”
“是,夫人,我立刻去做。”马东忙的不停歇。
其实他有个担忧,这事情交给官府,官差能帮他们处理?
还真是被他担心着了,官差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马东回,告知子墨具体情况。
次日,子墨拿出一样东西给赵强,让他和马东再次去了官府。随后事情立刻被受理,她本不愿靠关系,偏生这个世道逼迫她最后还是走了关系。
事情还没结束。
子墨坐在院子中摇椅之上,今日劳累并未去镇上,只是在瓜田忙了一阵子,只等夜色落下,荷香在屋内做饭。
她和夏天在院子里,夏天看书、她发呆。
☆、044兵荒马乱的日子
夏天把手中的书放下,移步到子墨身边,大而亮的眼睛望着她。
“娘,昨天我在铺子里那样做对吗?我总感觉心中惴惴不安。”
“什么事情让你惴惴不安,过来、这边坐下。”她摆摆手让夏天坐在身边。
“在铺子里面,我说的那些话。账簿上明眼看不出任何问题,我……。”她面色犹豫,那是不是说谎。
账簿上没有任何问题,夏天所说的卖出产品签字,确实是她的字迹。
当初,夏天那番说辞让何伸吓的全盘托出,但实际上来讲,并未发现其他异端。
那时候,夏天是看准了子墨的眼神示意,快速的反应过来,立刻找了理由说,那签名字迹不是她的。
不然,即使在账簿被查出来之后,徐丰为何还咬定是夏天的字迹,他让何伸拿的那本账簿本就是夏天所做,没有任何遗漏。
子墨面色带笑,看着她解释,“那本账簿是没问题,但其他的账簿有问题,不管怎样,徐丰是盗窃我们家东西之人,你说能放过吗?”
夏天摇摇头,决绝的说,“不能。”
“对,不管如何都是要送官查办。”
“可是、可是,我说谎了。”她纠结的根源在此,解决坏人有一百种方法,说谎像是不可行。
“抱歉,是我让你说谎了,我向你道歉。”她眼神恢复认真,看着夏天,无比真诚。
“没关系。”她腼腆一笑,这才心中解除了不安。
对啊,若这件事子墨不主动说抱歉,她会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误,当得知是子墨而让她做的话,心中自然没了刚才的惴惴不安,反而安心下来。
解了她心中疑惑,母女两人在外面坐着,说了一些话。荷香的晚饭做的很快,准备一下马上就能吃了。
入了秋的天,黑的很快。
在他们准备吃完饭的时候,外门被敲响,没等荷香去问,外面之人便出声说了是谁。
“荷香姐姐,是我赵强,我刚从镇上回来,给东家夫人说一下镇上的情况。”赵强声音带着欣喜和迫切。
荷香开门,让他进来,大门并未关,而是半掩,依稀能让外面之人瞧见小院的情况。
天黑本是归家之时,祥林嫂手中拿着鞭子,赶着羊从旁出回来,秋天了,正是把羊养肥换钱之际,她每天早出晚归,一天放羊两次,这才回去,每次都从顾家小娘子家门口路过。
天色昏暗,她瞧的不是很清楚,赶着羊从路边过去,正巧看到有人影在小娘子门口站着,鬼鬼祟祟。
“小娘子家门口怎么站了人?”她疑惑却没多管,毕竟小娘子家经常有人出动,不足为奇。
可能是察觉被人看到,那抹身影折身走的快速。
赶着羊群的祥林嫂走来,那人从她旁侧而过,走起路来带了一阵风,只让人心生寒意。
赶紧抽了两鞭子,即刻往家,祥林嫂家比小娘子家靠村里,只是方位不同,倒是看着顾家的房屋地处荒凉了些。
赵强在院子里把他所知道的话,说的尽可能详细。
“东家夫人,咱们可是放心了,徐丰和何伸拿罪名,虽不致死,至少能关上七八年不止。夫人这宝物我也带来了,真是神奇了。”
“不是什么宝物。徐丰和何伸是关了,那女掌柜却杳无踪影,这事像是走进了死胡同里。”她面色如常,嘴上说说,心中并未多想。
“不管咋说,咱们现在是抓了那徐丰,而徐丰私自藏起来的货,已经被弄到铺子里去了,就在新铺子里。”
“很好,今天辛苦你了。明日还要去镇上,你早些过来。”
“是,那东家夫人我就先回去。”
“等一下,让荷香给你装一些饭菜,你带回去吃。现在回去,瓜田那边应该没有饭菜了。”
她想的周到,可见小娘子是真心对赵强。
荷香用竹篮子提了一碗菜一碗馒头,给了赵强,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