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会被困深宫,犹如囚鸟。我很羡慕你,大表哥说,你十一岁走遍天下,在外游历,能经商,能习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爱笑,又风趣,是世间最好的姑娘,他说起你时,神色温柔,仿佛你就在眼前,我一直好奇你是什么样的女子,会被大表哥倾心相待。我也一直想和你交朋友,我知道,我们一定能成朋友。”
凤姝挣脱林玉漱的手,“你是代他来劝我的吗?”
“是!”林玉漱直言不讳。
“真是煞费苦心!”凤姝嘲讽,痴痴地指着房中一处,“谢璋没死,我还能看到他,他就站在那边,正笑着看着我们。”
林玉漱轻柔一笑,“是吗?那大表嫂代我向表哥问好,他定是舍不得你,魂魄也舍不得离去,只有挚爱之人能看到他的魂。”
林玉漱每一句话,都在刮凤姝的心,就像太子那日在她耳边愤怒,又疯狂的言语,“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侯府,是因为你!早在宫宴,我就告诉过你,不要嫁给谢璋,你是我的,你偏不听,你就是要嫁,好啊,既然你一意孤行要嫁他,我就要你们天人永隔,生离死别,你这辈子是生是死,只能留在我身边!”
“皇后殿下,请您离开,我要休息了。”凤姝冷声说。
那些恶心的事,不必说给她听。
宇文景做的事,与林玉漱无关!
“他喜欢你,我知道。”
林玉漱的语气过于平淡,凤姝震惊至极,“你……”
“我嫁给他时,真心想爱他,当好太子妃,将来当好皇后,哪怕他在夜里喊着你的名字,哪怕我看到他珍藏着你的画像时,我也想当好太子妃,当好他的妻子。”林玉漱想起那段黑暗的日子,“大表嫂,世家女子,不是人人都有福分遇上心上人,并嫁于心上人。我们大多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过好自己一生,我们在后宅最大的依仗就是夫君,何况他是储君。我假装不知他对你的情意,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又出落得倾国倾城,他倾心于你,只能说他有眼光。所以我只能真心侍奉,盼着有一天滴水穿石,也能得到夫君一分怜爱。我没想到他会疯成这样,杀忠臣良将,灭侯府,抢夺臣妻。我听到那日他同你说的话,他把一切都归结于你。”
林玉漱心疼地说,“你一定崩溃自责,若是我,也一定崩溃,恨不得杀了自己,一了百了。可是,大表嫂,你不必听信他,侯府被灭不是因为你,只因他野心勃勃,容不下功高震主的侯府。他囚你于永宁宫,皆因他贪恋少时故梦,是他贪得无厌,都不是你的错。”
凤姝眼泪落在膝上,悲伤恸哭,宇文景那一席话说是诛心之论也不为过,她每每一想到侯府是因她被灭,她就恨不得杀了自己一千次,一万次,若知道太子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她一定和谢璋退婚,青灯伴古佛,了却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