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她善意的谎言,还有每天他千篇一律的询问,她那永远都无法令他生厌的笑容,他的心会隐隐作痛。却任意她的谎言,深情地握住她的手,动情而怜惜地看着她。
他清晰地记得,四年前的她也是如此,吃什么都吐,到后来,她就
柴兴一遍又一遍地强迫自己不往哪方面去想,但他的心依旧被重重恐惧包裹着。有多在意她,便有多害怕。
“姐姐!姐姐——”院子外面传来木蝉欢喜的声音“姐姐,你看看是谁来了?”
柴兴起身,缓缓移至门外,院子里站着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眉眼如画,冷傲如雪,伫立在院中仿佛一株百年的老松。
此人不是夏峰还会是谁?柴兴不待细想,迎上前道:“柴兴拜见岳父大人!”
听到屋外柴兴说话,雪音缓缓地抬头,欢喜地道:“爹!是你吗?快进来!”
柴兴担忧地望着屋内的雪音,压低嗓门,用最扼要简明的话语,向夏峰介绍了她近来的情况:“自从上次她病之后,身子一直不大好,一日比一日消瘦,岳父来了,替小婿好好瞧瞧。”
然后柴兴恭恭敬敬地拜礼,爱她所以便敬重她在意的人,而夏峰是她的父亲,所以柴兴会更加尊重他。
雪音正yu下地,夏峰已进入房中,一把将她止住:“刚到京城就听人说,水云阁被烧,这不一早就过来瞧瞧!”
她的眼睛大了一圈,人却清减了许多。如果以前她是一种高傲冷漠之美,如今却是一副病西施的怜人模样,看得夏峰心里一阵酸楚。
说话间,夏峰握住她的手腕,气血不足,可并没有其他有异地方,是什么病,竟然连他都诊断不出来。
“爹”雪音唤了一声,自己也懂医,可找不出来原由。
雪音也知道柴兴的担忧,而她却丝毫不比柴兴的忧心少,只不过她不敢提,她怕自己一提及,将会让彼此徒增悲伤。因为太在意,在意到不该如何去珍惜,所以便成为彼此心中的隐痛。她真的不想这样病病恹恹下去,可是她越是强迫自己,这副身子却越来越不争气。
夏峰淡淡一笑:“除了你的身子异常虚弱以外,并没有异样。爹会在王府小住几日,替你查找病因。”
她微微含笑,明若chun光:“八郎,真是对不起你,还说要给你生孩子呢?结果自己”
有了夏峰这番话,雪音的心微微落定。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注定了她是缘薄之人,承受不了这份爱怜。孩子,对于雪音来说,曾经是一个最美丽的梦,可如今她真的不敢奢望,只希望自己的身子可以快些好起来。不要再让柴兴看她这样子下去,她了解他心中的痛楚,如果可以,宁愿让自己一人独自咽下这份苦水。
“爹,你陪我说说话吧。刀伯伯、娘、花干娘还有丑叔叔、天、地叔叔他们都好吗?”
好怀念生活在怪人谷里的日子,那时候一切都那么简单,大家打打闹闹,却和睦相处。虽然有争执,也有算计,却都是孩童般的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