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刻,谁还敢与宁王、静王扯上关系。谣言四起,都在说二人有反意,个个都巴不得划得越清楚越好,而崔稹却是华阳公主的驸马、宁、静二王的妹夫,只怕这关系是怎么也说不清了。
对于二王有反意的事,顺德帝一直未提,但百官也不敢禀奏,一则虽是满天谣言,谁也不知其间真伪;二则,万是属虚,岂不得罪了当朝两位皇族王爷。这二人一在豫地、一在南边,势力极大,都不能轻易得罪。但也不敢靠近,万一是真,将来会诛连九族。
崔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贤王乃是皇上的胞弟,二人情感深厚,先帝在世时,宠溺华阳公主,如今的皇上似乎并不待见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在他心中,更看重的是明王与贤王两位。
柴凤没被他的话激疯,又拉他出来当挡箭牌。上次就被他算计,他就知道那凌思若是个什么货色,连蒙带骗,将那女子塞给他,昨儿还满是愧意地说:他得了个宝。
如果不是先遇庞茵茵,或许他会心甘情愿地迎娶夏紫蕊。
让柴兴娶金瓶公主,这万万办不到,且不说他心中有紫蕊,他知晓金瓶公主与凌思若联手设下计谋,又岂能娶她。像如此心狠的女子,最好能送入后宫,让她去后宫与一干女人斗过你死我活。
当顺德帝从夏紫蕊口中知晓庞氏一脉的反意,更证实了心中的疑惑,数月来派人四处收罗证据,证实她所说之实。一直忙于对付庞氏,如何兵不血刃就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庞氏妻小都在他的手中,宁王、静王如此。刚略得闲,就从江湖传来贤王在江湖娶夏紫蕊为妻的消息,他终是晚了。
再相见,她已是他的弟媳。
留在他记忆中的,依旧是数年前那个清丽开朗的少女,忆不起她现在的模样,只知道很美,与以前的容貌完全是两个人。不同的是,她还是她,聪明如她,冷静如她。
因为如今的形势得暧昧而紧张,百官人人心知肚明,可谁也不提及静、宁二王的事。顺德帝是聪明之人,若没有应对二王的法子,也不会对天下如此大的谣言充耳不闻。整个朝堂变得怪异而莫名,官员们奏禀了些无关痛痒的事:夏天哪里闹洪灾,如今庄稼欠收,请求朝廷拨济灾粮;哪里又出现匪贼,朝廷应尽快派人清剿之类对于天下最大的危机,却无法提及。
顺德帝心里也有些不安,外面的传言越凶,朝廷越静,他就对满朝的文武逾加的不放心。这些个家伙,年轻官员胆小,老官员得过且过若有机会,他得来次大换血。
今天还是没有听到他想听的奏章:关于静、宁二王的。不是他不知道这二王的消息,更是他想知道,这满朝官员中有几个是倾向他的。
侍圣太监高声道:“有事议事,无事退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震天的高呼在大殿上空久久回荡。
柴兴转身yu走,被人拦住去路。
柴凤愤怒地盯着他:“八哥,你早就计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