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书晴不乐意,柳清扬心心念着钱萍萍,他也不会乐意。书晴是个快乐活泼的女孩,可清扬的内心有太多的阴暗,他对亲情的漠然,对友情的狂热,会让书晴受到伤害的。
她觉得自己很可笑,居然对不可能发生的事而担忧。
她的脸上虽有笑容,但心却很冷漠,仿佛是冻结千年的寒冰。
“书晴,你先下去,我们有事要谈。”
曹书晴看着雪音:“宝姑娘听得,我也听得。我要听!”
柴英温文尔雅地笑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房吧。”
她嘟着小嘴巴,一脸不悦:“不听就不听,没什么大不了。哼——瞧不起人!”嘟嘟嚷嚷出了房门。
雪音端起茶壶,给二人各斟了一杯茶水。
“二位请坐!”无论什么时候,柴英总是保留着儒雅之风。
如今柴英这么近,雪音却感到很遥远,她看不懂柴英,在他笑得灿烂若花时,他的眼睛里藏着如丝如雾的迷云。
柴英在南边六城所作所为,让她肯定了一件事情,此人绝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单纯。曾经以为,柴英是众皇族中最没有野心的一个,否则当年他不会在痛失爱姬之后居于山野。当一朝被封为王,他表现出来的政绩,打破了雪音曾经对他的认知。
当年在岁寒草堂,看他在一些书上批注,是那样的投入。原来人真的是可以伪装,从一个人伪装成另一个人,而人的真心永远都深深地掩藏在肚子里,让你看不透,摸不着。
“宝姑娘,你曾说过,六富商后人认定谋害六家之人就是当今太后?所以才会一再进宫行刺。”
雪音疑惑地看着柴英:这个人她看不懂,所以她不能轻易地交出自己的信任。脑海中掠过昨日见到的一幕:清晨,经过柴英院子的时候,遇见头发凌乱的书晴从他房中出来。
传言这东西最是不可信的,柴英以痴情闻名京师,因为爱姬之逝而远避尘嚣,但她却亲眼目睹他与书晴的tou情。
“他们手上有太后的证据?”
忆起明家兄弟手上那面被烈火焚烧得变色的令牌,是当年故意为之,还是因为别的。
先帝登位,改年号为正元,当年的太子妃擢升为皇后,其他两名侧妃分别是柴英之母庞贵妃和平王柴盛之母丁德妃。
庞贵妃妩mei美艳,是先帝身边最为得宠的嫔妃。因为爱庞妃,先帝对庞妃的两个儿子:五子静王柴勇、七子宁王柴英异常偏爱,更视庞妃所生的华阳公主为掌上明珠。
丁德妃虽不是先帝最喜欢的女子,也不是后宫中权势最大的一派,但因为性情温顺贤淑,一直稳居后宫,她唯有四皇子柴盛一人。
庞氏家族无论是十七年前,还是至今在朝中势力极大。
曹书明见雪音沉思不语,道:“宝姑娘,王爷问你话呢?”
她尴尬浅笑:“对不起,刚才突然忆起一件事情。”不能将清扬等人推到风尖浪口之上“天瑞府凌二夫人娘家韦氏与王爷关系如何?”
柴英回道:“哦——江南韦氏女是本王的侧妃。”
曹书明甚是吃惊:“王爷有妻室了?”
“她是贵太妃作主在几年前所娶。”
“那么王爷,余珍珠现在是否是你的妾室?”她定定地看着柴英,期待着答案,四年前就已娶韦氏女了,可那时他还住在岁寨草堂,雪音的心中道不出的失望与落漠。
四目相对,柴英抬臂握住她的纤手:“宝姑娘,你应该知道的,本王”
快速地收回自己的手“这么说,我应该叫王爷一声姐夫。珍姐姐是个痴情女子,王爷应该待她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