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的人吗?”他好笑地反问。
下一秒他就付诸了行动,猝不及防地伸手揽过她的腰,腕上一用巧劲,她便跌坐到了他膝上。
她刚想说什么,便感到他的气息扫过耳畔,沉声道:“嘘——”
竹林外头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似有几个女使走过。手里的灯笼光影影绰绰地穿过竹叶。
她的气焰被堵了回去,瞬间温顺下来,怕坐不稳,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襟。
近在咫尺,他微微仰头望她,喉结滚落。
“听说家主跟归来堂的东家在家里打了一架。”
“当真?”
“与我同房的夏姐姐亲眼所见……打得可凶了,家主把那富商打得鼻青脸肿,差点都爬不起来,那富商还叫了人来,差点把墙都砸了,家主没讨到好,才放了人走。”
流言蜚语被添油加醋地这么一传,就生出了另一副面孔。
南衣皱眉,询问的目光看向谢却山。
而谢却山半眯了眼,眸中噙着微光,脸上波澜不惊,仿佛在听着与自己无关的八卦。她身上的清香盈了他满鼻,他可以在这里坐到天荒地老,外头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好端端的,为什么打起来?难道是因为那富商求娶少夫人?”
“我听说,那归来堂的东家跟少夫人是青梅竹马,可家主就是不让少夫人改嫁,少夫人才没嫁成的。”
南衣试着挣扎了一下,但谢却山始终没松手。两人较着劲,却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
“嘶,家主难不成对少夫人……有那方面的意思?”
此话一出,便寂静了一瞬,女使们谁都不敢接这话,太过惊世骇俗。
几人又往前行了几步,有个年纪小些的女使到底是忍不住,道:“说起来少夫人跟大公子没有夫妻之实,家主也是这么多年未成亲……”
“不会吧,他们总归还是叔嫂……这可是罔顾人伦的事!”
年长的女使训斥道:“你们都有几个胆子啊,议论这些,家主要是听到,非得把你们发卖出去不可!”
南衣越听越心虚,挣扎的动作渐渐弱了下去,挨着谢却山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引出一点动静让大家循声过来,看到他们这般暧昧的姿势……
她只觉满园婆娑的新叶都在看着他们,仿佛四面八方都有眼睛。她到底是未经人事,脸红得跟滴着血似的。
脚步声终于远去了。
竹影落了满身,风穿过林间缝隙。
南衣半晌才回过神,一下子从他怀里挣脱。
这回动作太大,南衣失了平衡,栽到地上摔了个屁墩。谢却山伸手想捞她,她却像见了鬼似的又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