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早膳搁锅里热着,什么时候起来吃都一样。”
云舒一想有道理,小声说:“我帮姐姐描花样。”
寝房中,听云起云舒嘀嘀咕咕,戈宁抛在脑后的记忆渐渐回拢,满面红光霎时散去,忽青忽白忽羞恼忽懊悔。
昨夜为躲萧松烈闷在薄被里假寐,哪知装着装着,戈宁竟真的睡了过去。
萧松烈后来说了什么,何时离去,戈宁一丝一毫都记不清。
哀叹一声,戈宁抱着脑袋趴在枕上走神,十几息后,她忽地坐起,暗下决心。
还是早些与他说清楚吧。
可是……坦白之后呢?
将军府是不能再白吃白住下去的,然而她在京城举目无亲,出了将军府无处可去,身上亦无傍身钱财。
思及此,戈宁一下子泄气。
她捧着脸蛋苦思,良久之后,总算想到了一个可靠的法子。
不敢惊动云起云舒,戈宁踮起脚去到稍间,那里摆了书桌书架,置有笔墨纸砚。
戈宁一边警醒着外头动静,一边飞快磨墨,提笔写信。
信是准备送去洪州的,给哥哥和嫂嫂。
行李被云起云舒收着,戈宁手里既无银子也无过所,连城门都出不去,只得求哥哥来京城接她,等哥哥来了再一起商讨如何答谢萧松烈。
懒得赘述,亦不敢赘述,白又白绝口不提自己在京中经历,只简明扼要的留了几句话,催促戈安进京。
清理痕迹,封好信件,戈宁回到寝房,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若无其事的唤来云起云舒帮她梳洗。
戈宁:“今日换身衣裳,咱们出府逛逛去。”
她得找个机会把信送出去。
小时候听哥哥提过,京城有商行可以帮忙传信,戈安进京读书赶考那些年就是通过商行和家里联系的。
戈宁垂着眼眸,努力回忆那家商行叫什么,没瞧见云起云舒眉开眼笑的模样。
巳时过半,戈宁打着买蜜饯果子的由头成功进了李记蜜饯铺。
一进铺子,戈宁不着痕迹的支开了云起云舒,伙计前来伺候时,她二话不说把信塞过去,给了一副银坠子做好处,差遣伙计跑个腿。
伙计还记得戈宁,住将军府的那位眼盲妇人,他不敢怠慢,忙不迭答应下来。
戈宁目的达成,别处不肯再逛,吩咐车夫掉头回去。
云起云舒只奇怪夫人为何来去匆匆,逛了一会便没了兴致,未曾怀疑什么。
回到将军府还不到午时,这一次,戈宁总算看清所谓的狭窄小巷。
她暗暗道:“早该想到的,什么小巷,都是诓我。”
就说停在她面前的轿子,瞧上去珠光宝气很不普通,戈宁哪哪都不敢碰,更别说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