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紧急,提前备着准没错。”
卫嘉言听出言下之意,神情尴尬的描补几句。
见他们行事稳妥,思虑周全,杨芸娘更多的是放心,便不再计较那些有的没的。
“我去收拾东西。”
她抬脚往歇房走,没走两步似是想起什么,犹豫一会折了回来。
杨芸娘掏出鼓囊囊的荷包,鬼祟张望一圈后,一股脑地塞给卫嘉言。
“卫小郎君,宁宁没出过远门,去了京城怕是不自在,她又不认得人,万一遭人哄骗……还望你多多关照些。”
杨芸娘头一回贿赂人,圆润脸蛋一片涨红,话都说不利索。
趁卫嘉言愣神,杨芸娘塞完荷包赶忙回了歇房。
卫嘉言亦是头一回收到贿赂,呆了片刻,正要追上去,想到自己还了东西怕是让戈夫人不安心。
“罢了,我且先收下,等婶婶醒了给婶婶也一样。”
这么想着,卫嘉言收好荷包,转身回到棚子里继续为马儿准备草料。
杨芸娘手脚麻利的在歇房里来回转,小半天工夫就收拾出一个大包袱。
她担心路上颠簸,又在马车里多垫了两床棉被,等杨芸娘准备齐全,想不到要再添些什么的时候,院外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
成大带着过所回来了。
杨芸娘恍惚一瞬,这才真切意识到戈宁要去京城了,在她照顾不到的陌生地方生活。
杨芸娘强忍不舍之情,唤来丈夫把戈宁抱上马车。
一盏茶的工夫,一切准备妥当。
戈安深深地看一眼萧松烈一行人,缓步走到萧松烈面前,躬身作揖,语气无比郑重。
“我妹子……拜托萧将军了。”
萧松烈扶起戈安,同样郑重的回他:“弟妹的伤全是我之过,我定当竭尽全力。”
说罢,萧松烈递去一封信函。
“待戈兄事了,可凭此信前往京城平康坊寻我。”
戈安接过信函,收入袖中,再次作揖。
简略的交谈结束,萧松烈翻身上马,鞭子一抽,胯下骏马嘶鸣着向山下奔腾。
一时间,车轮滚滚,马蹄飞踏。
戈安在原地伫立许久,天色渐暗才回过神,幽幽一叹,转身回了院子。
如卫嘉言所说,前一日傍晚出发,第二日午时刚过一刻,他们便与归朝的大军在云州城外的驻扎地汇合。
卫嘉言不等萧松烈吩咐,直奔伤兵营,请来了数位太医会诊。
随军出征的太医有三百之多,然而他们都是擅长刀剑伤的疡医,于脑疾并无多少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