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铃只当是附近人家的孩子贪玩跑进客栈,她起身捡起铜盆上楼,没将那男孩的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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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方许宁迷迷糊糊睁眼,身下是柔软的褥子,手里是……
她抓了一把,有些弹性,手感不错,所以是什么?
她试探着又抓了一把。
“唔……”
一声闷哼从头顶传来,方许宁瞬间清醒,她抬头往上看,对上一对好看张扬的凤眸。
不是沈牧池又会是谁?
那方才她抓的是什么?
方许宁看向自己的手。
荒谬!
方许宁将手收回来,又往后退了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第21章
“不曾想殿下醒来会对人动手动脚。”沈牧池语调含笑,明晃晃地打趣。
“我没有!”方许宁反驳。
不对!我记得昨日是睡在木椅上的,怎么会和沈牧池一齐躺在榻上?
“不对!该是我问你,我们怎么……怎么睡在一处了!”
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方许宁不满。
“殿下这就不能怪我了,”沈牧池为自己开脱,“昨日可是我先歇息,后面难道不是殿下自己上榻想与我同眠么?”
这话说的有些道理,的确是沈牧池先歇息。
可是,方许宁分明记得自己睡在亲手摆好的木椅里,白的过程还让十分火大,因为地板一直响来着。
她起身看过去,窗边的简陋小榻还留在原地。
既然还在,那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难不成是自己半夜觉着硌得慌,半睡半醒间摸上榻了?
方许宁仔细想想平日里睡的软榻,再看看那张瞧着便十分坚硬的木椅,还当真有这个可能。
“殿下不必在意,”看她整个人都愣住了,沈牧池不得不提醒道,“你我已成婚,就算同塌而眠也不会有问题。”
这话他说得不错。
可是方许宁不愿与心里想着旁人的人同塌而眠。
这才是顶顶重要的事。
想到这里,方许宁的脸一下子垮下来,她起身准备下榻,简直一刻也不想和沈牧池待在一处。
“让开。”她微微鼓起腮帮子,她这时才发现自己是睡在里侧的。
就算是自己迷糊了要上榻,也只可能睡在外侧,怎么可能越过外边的沈牧池进来?如此就只可能是被人抱上来的。
方许宁想通这一点,却更加不明白沈牧池是什么意思了,这是要打破他们刚成婚是定好的约法三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