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高高在上的宗家长老,在看到这对父女卑微至极的凄惨模样,目光中流露出无尽的轻蔑。
“琴真,你是日向的天才,看在你的分上,我会饶了日向羽一命。”
“是、是,真的非常感谢您...”
看着琴真血肉模糊的额头,和那完全无法抹去的笼中鸟刻印,宗家长老的心情好了一些,他停下了发动笼中鸟,伪善地伸出手去扶起她,口中说着安慰的话语:
“等会家族医忍就会给你治疗,在外面,千万别丢日向一族的脸。”
“是,我一定不会给日向丢脸...”
“希望你好好听从斑大人的教导,也不要和你的同学交恶,但也别和他们走的太近。”
“是、是...”
魂不守舍的琴真唯唯诺诺的不断点头、不断说是,眼神中完全失去了神采,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宗家长老对她的顺从却极其满意,这种姿态正是宗家最需要的工具,而将一个心高气傲天才驯服成奴隶,更是极大的满足了他身为宗家的自尊。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眼看目的已经达成,长老立刻吩咐琴真退下,丝毫没有要释放日向羽的意思。
琴真忍不住想要去看去问,但终究是不敢出声,瞧见她如此识相,心情大好的宗家长老用力拍了拍琴真的肩膀,解释道:
“你父亲犯了大错,家有家法,这段时间,你就别想见到他了。”
.....
第二天一早,已经被日向医忍医好的琴真看起来与往常无异,只是眼神空洞,周身弥漫着一种沉郁的死寂气息。
面对着镜子,她强打起精神,逼着自己笑出来,可想起还扣在宗家手中的父亲,她才刚扯起唇角,眼泪就已经掉了下来。
忍校,是和日向族地完全不同的地方。
在斑老师没来之前,这里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尽显少年人的活力。
少年不知愁滋味,在村子、族人、斑和柱间的庇护之下,对绝大多数忍校生来说,人生最大的烦恼就是完成不了作业会被斑痛揍。
被日向天时耍了一道的辉夜空蝉到现在还气得要死,对着日向一族骂骂咧咧,两个队友跟着他一起骂,就连见到琴真时,他也气恼地低声骂了一句。
对空蝉的咒骂,琴真并不放在心上,她瑟缩在位置上,挂起虚伪的笑容,对着每一个同学微笑打招呼。
“琴真,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生病了吗?”
与她关系极好的稻荷却皱起眉,这个心思细腻的宇智波,一下子察觉到了她身上的不对劲,她凑过来,小声询问道:
“是不是宗家又欺负你了?”
大家族一般都会有宗家和分家之分,只是都不像日向一族那样,有着这样严苛变态的规矩和控制。
说起来,宇智波一族也有着不太明显的宗分家,只不过族里的大家一般不把这种东西放在心上,毕竟写轮眼这种血继,完全不是按照你是不是宗家来产生的。
“稻荷,我没事的啦,就是训练太累了。”
察觉到琴真言辞中的勉强,宇智波稻荷机智的选择了闭嘴,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就此罢休。
中午休息的时候,她就拉着神月,一起走到了琴真的面前:
“琴真,等下和我们一起去吃蛋糕吧!”
望着不断冲她眨眼示意的稻荷,和神月那纯真无邪的可爱笑容,琴真想起的,却是神月之前的演讲和努力推行的木叶法。
正是那些东西,给日向分家带来了一丝久违的希望和拼搏的勇气,但他们转眼就为此付出了极惨痛的代价。
她也记起,神月曾经半开玩笑地提出要帮她去掉额头上的印记,可当时,对宗家的恐惧和长久培养的奴性却让琴真选择了回避。
对啊,原来村子是想帮他们的啊!
在被她拒绝之后,那个时候的神月是怎么说的——
“那就等你觉得时机合适的时候,再过来找我吧。”
琴真突然感受到一丝希望的曙光,她急切地想要抓住这一切可能,就和那些丧命的分家如出一辙。
她抬起头,深深看着神月,深信此刻的她一定是来伸出援手的。
“琴真,一起去吧,我们好久没一起出去玩了。”
“神月大人,我...”
就在琴真想要答应,想要将日向的一切肮脏都告诉神月之时,一道梦魇般的声音,自教室门口传来。
忍校普通班的日向彦正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个包裹,正冲她挥手示意:
“琴真,长老托我送东西给你。”
这一瞬,琴真脊背发凉,她意识到,日向宗家那无处不在的监视,才是她无法逃脱的巨大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