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切菜声、剁肉声、大勺与锅的摩擦声、碗碟瓢盆的碰撞声,声声相加,声声相融,看来生意的确不错。
大厅里,包间里,一桌桌客人舞动着筷子,交叉互碰着酒杯,有说有笑。
“吴师傅,她这儿的生意真好呀!”李维忙里偷闲问着吴师傅。
“是啊,这生意确实不错,这多亏王总了,王总为人好,又有经营理念,大家都认这个牌子。”
李维想了想,说到,“吴师傅,依我看哪,是你的厨艺好,为她家带来了财气。”
吴师傅一听,马上板着脸到,“可不敢这么说,我们就是个打工的,就是个做饭的,这饭店好坏和我们有关系,但不是绝对关系,关键的还是看老板的经营理念,能不能招来回头客。”
李维觉得吴师傅说的在理,立马点头。
“吴师傅,那边又催红烧鱼呢?”传菜员催促到。
“好的,马上!”吴师傅大勺一挥,把糖汁浇到了烧好的鱼身上。
饭店门口,小赵她们招呼着客人,“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先生,请慢走!”
茹玉也站在门口,欢送着每一位尊贵的客人。
吴师傅拉灭厨房的最后一盏灯,同李维一起回到了宿舍。
宿舍没人,吴师傅坐到床铺上,点着了一支烟,也顺手递给了李维一支。
李维掏出打火机给吴师傅点着,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吴师傅跟前。
“今天客人稍多一点,累不累?”吴师傅关心地问到。
李维往肚子里吸了一口,又吐着烟圈到,“不累,这不算什么,比我在那边干窑活强多了,这儿最起码晒不着、淋不着,吃的也好。”
吴师傅哈哈一笑,“不累就好。刚开始是有点枯燥乏味,慢慢习惯就好了。到时候你出师了,就可以背着手指挥了。你看王总,背着手这儿走走,那儿看看,羡慕吧!”
李维不停地点头,“是呀,根本没法比,人家出生门槛就高,我们一出生就是两腿插在黄土里,祖祖辈辈种地的命。”
“这可不对呀,据我了解,小王总父亲以前也是农村的,后来当了一个干部就落在了这城里。她高中上了一年,因为父亲去世便不想在学校呆了,跟着大王总一起打理饭店,算是王总的助手,前不久刚过了20岁生日。”
李维一听,不停地啧啧啧,“亏了亏了,这么好的条件说不上学就不上学,真是太亏了。”
吴师傅喝了一口水,又问到,“你啥文化呀!”
李维不好意思到,“我初中没读完。”说话时李维脸红了。
吴师傅听了,瞥瞥嘴,“你呀,人长得这么俊,为啥不好好上学呢。”
李维不好意思笑了。他掐灭烟头,也喝了一口水,拿起上衣就要抬脚向外走。
“哎哎,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吴师傅站起来拦住。
李维看了看吴师傅,便到,“出去溜达溜达。”
“溜达?走,我陪你。”说着吴师傅也拿件上衣溜达着走出了饭店。
就这样,吴师傅和李维一边走一边聊。吴师傅问李维多大了,结婚没有?
李维到,“结了。”
“家是哪儿的?”
“哪儿的?”这一下把李维问住了,李维挠头,心想,这红叶家是哪里的,这时他突然想起了红叶给他的汇款地址,摸摸兜,兜里是空的,于是结结巴巴到,好像是N省的那个什么县?
吴师傅又笑了,“一看你就是没结婚,刚来几天就学的不老实了。”说着,吴师傅狠狠地拍了李维一巴掌,迈开大步走了。
“吴师傅,你听我说,我……”李维喊到。
“我--不--听!哈、哈、哈……”这滑稽的声音在夜空中飘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