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天空一片绚烂,五颜六色的绽放,花团锦簇,赏心悦目。
是欢庆圣诞的烟花。
砰!砰砰!
黄浦江边,十里洋场,无数烟花接连绽放。
滚滚浪涛接连天地,倒映着喜悦。
工人代表们不禁驻足,时刻被剥削的他们,从没见过这般的烂漫。
哪怕他们之中就有烟花厂的工人。
罗夏也停下脚步,心中想到:就当是为我而庆祝的烟花吧。
对身后高呼:“工友们!我们不妨欣赏这劳动者的精华,就当是胜利到来前的庆祝吧。”
“罗夏,这样没问题吗?会不会耽误时间?”
罗夏摆摆手,示意没有问题。
这么点时间,怎么会嫌弃你们耽误时间呢。倒是你们,还要感谢我。让你们能享受这样难忘的烟花。没准这辈子都没办法再看到了。
罗夏挥手,示意大家到江边,尽情欣赏。
烟花的美妙,不仅在于炸裂时绽放的华丽,还在于升空时黑暗中那几秒的等待。
有了黑暗,烟火更显美艳。
伪装过的刘琛悄然靠近罗夏,不知不觉,靠到了罗夏的身后。
没有月,烟花弹升空的几秒黑暗,让心中的期待不断累积,人们紧盯前方的黑夜深空,等待突然的炸响。
砰——砰砰——
噗通——
新一轮烟花又开始绽放,夹杂在其中,是极轻的落水声。
有工友听到,但没有在意。
黄浦江浑,有鱼跃水,很正常。
但烟花照亮天地时,人们才恍然惊觉,前面少了个人影。
“罗夏同志!”
高呼,那空缺的人影,正是此行的带头人,罗夏。
“落水了!罗夏落水了!”
“什么!掉进黄浦江?有谁会水!赶紧救人!”
“你想啥呢,这可是黄浦江。不要命了!赶紧找船,到江里搜救。”
十里洋场,正是黄浦江水拐弯的的地方,水急浪凶,还有数不清的紊流旋涡,跳江救人,简直就是送死。”
“对!赶紧找船救人!”
几十名工友立马分散开,四处找工具救人。
江水浑浊,浪花涛涛。
却有两个人,在江边沉浮。
罗夏身体瘫软,被刘琛单手从背后抱着,露出脸,免得窒息。
刘琛的另一只手如铁钎扣住江岸上的一块凸起,像高空索降一般顺流而下,始终贴近江岸,不时扣住凸起的泥石控制自己的速度。
江水在夜幕烟花下奔流,两个人影如同跃水而出的游鱼,在沉浮间到达下游不远的支流。
姑苏河畔,早有两支乌篷船靠岸点着灯,上面人影憧憧,不安的等待着。
“这大冬天的,老大非让我们到这里撒网等着干什么,不会是我们最近干的不好,想罚我们吧?”
“别瞎想,老大堂堂正正,要罚你还用得到这么拐弯抹角?让你等你就等,哪那么多废话。”
“哎,你带了烟没?这冷风嗖嗖的,光等着太冷了。搞一根呗,我知道你有。”
“去你的吧,我的烟早就叫你顺没了。你个老烟鬼,天天只借不还。”
船尾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看着对岸的烟花,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叮铃~叮铃~
一串铃铛急促的响声打断了他们的闲聊。
“铃铛响了!网住东西了!”
其中一位立马精神,赶紧拿起手头的木头棒子敲响甲板。
乌篷内又钻出来三个人,穿着潜水的装备。
“网上有东西,赶紧下去。”
那人发号施令,三名潜水员噗通一声跳下水。
顺着两船之间的渔网,捞上一个人来。
这人里灌了水,看不到进出气。
赶紧抢救,将头偏向一侧,检查口鼻有没有异物,把舌头拉到嘴外,保证呼吸通畅。
另有一个人从背后抱住落水者的腹部,微微用力轻压。
哇——
黄埔江的泥水被整个吐出来。
肺部的呼吸通畅,整个人也稍稍清醒了。
“我在——”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为首的套上了黑色布袋,从后脑勺打晕了过去。
“老大有吩咐,只要网住了人,就赶紧打晕,送到他那!各自回到岗位,把人带回去!”
为首的没有多说半句。
摇桨,姑苏河水静,行船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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