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不必。”
墨池说着立即转身,拂袖间拾起身旁花盆中的石子朝血歌扔去,哐当~~一声血歌手中的匕首便应声落地,随之而来的还有血歌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的闷响。
“阁主恕罪,是血歌鲁莽了,竟忘了阁主立下的规矩。”血歌看着墨池越发阴沉的脸,一面求饶,一面将露出的半截手腕遮入袖中。
墨池却是始终冷着脸,朝她厉声喝道:“忘了?你若是个善忘的,便不该留在本阁身边伺候,走吧。”
血歌一听,一张脸立刻变得惨白,她仰头看向墨池,原本还只是骄矜造作的神情眼下是切切实实的蒙上了几分惊慌和不甘,就连眼角也变得湿润起来。
“阁主,血歌自问没有做错事,求阁主开恩,不要赶走血歌。血歌往后不、不会了。”
身为墨池身边最得力的女侍,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墨池为何会发这样大的怒气呢?血歌一面磕头求饶,一面为自己方才的鲁莽后悔,她分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咚咚咚~~
正在此时,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阁主,是我。”云歌站在门外表明了身份。
墨池才稍稍敛了几分面上的阴沉,走到一旁坐下示意她:“进来。”
云歌进屋后,看血歌正跪在地上,便立即警觉的将门掩上,小声的追问道:“血歌,你这是怎么了?”
血歌却是瞥了一眼云歌,并没有给她回应,只是又扭头看向墨池,朝他叩头求饶:“求阁主收回成命,不要赶走血歌。”
云歌这么一听,再一看瓷瓮前掉落的匕首,大抵便明白了情况,这样的事从前在浮生阁也发生过。
如是她赶忙走上前与血歌一起并排跪下,朝墨池请求道:“阁主,血歌只是一时糊涂,请阁主念在她为浮生阁鞠躬尽瘁十余载的份上,让她继续留在阁主身边伺候吧,相信经此一事,血歌不会再做出有悖阁主教诲之事了。”
听着云歌的话,墨池面上的神情也稍稍回缓了几分,他站起身,走到门边负手说道:“罢了,往后不要再‘忘了’。”
他将‘忘了’两个字咬得极重,说完又交代云歌:“你去找身衣服让她换上,浑身湿哒哒怎么办事?”
说完他便打开门兀自离开了厢房。
待墨池走了,跪在地上的血歌才终于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嘴里不甘的冷哼一句:“凭什么?我自小便跟在他身边,他却连做血奴的机会也不肯给我,我的血是脏的吗?还是臭的?”
“嘘~~”
听血歌这样全然不顾的抱怨,云歌赶紧伸手将她的嘴捂住,劝慰她道:“好了,你就少说两句,阁主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你对他的心意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你越是如此贴上去,他便越是对你避之不及,你若再这样一意孤行,只怕下次我也劝不住了。”
“劝不住?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