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乔漾和甘晓灵、谢溶喝了不少酒。三人醉醺醺地躺在床上,各自说着胡话。
说着说着,就提到了沈鹤行。
谢溶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攀着乔漾的肩膀,“是女人就别怂,不就是个男人嘛!说!现在就跟他说我喜欢你,他要是不喜欢你,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乔漾这会儿脑袋短路,话都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你说得对,我这就打电话,不就是个男人嘛。”
“我长得这么好看,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她醉眼惺忪,从包里摸出了手机,虚着眼看着手机屏幕,找到沈鹤行的电话号码,立即就拨了过去。
“嘟嘟嘟——”
铃声响了半分钟后,手机那头便被接了起来。
“表哥。”
她喝了酒,嗓音带着一股醉人的甜腻。
听着像是在撒娇。
而电话那端被接起后,沈鹤行却迟迟没开口,不过他压抑着的呼吸声还是伴随着电流传入了乔漾的耳朵里。
莫名地耳朵有些发麻。
“什么事?”
过了好几秒,低沉的嗓音响起。
与往日的清冽质感不同,这次,他声音中像是在克制着什么,徒添了几分欲。
仔细一听,会忍不住脸红心跳。
但这会儿乔漾被酒精迷了大脑,压根没往深处想。
听到乔打电话后,其余两位室友都清醒了不少,趴在床上,一脸八卦地看着她。
“说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谢溶催促着,“拿下表哥,办了他。”
乔漾:“……”
在酒精的催化下,她一鼓作气,“沈鹤行,你别皈依佛门了,皈依我吧。”
话音刚落,手机两端都静得可怕,针落地可闻。
“做和尚又什么好的?男欢女爱不是人之所需嘛?”
“和尚都有还俗的,你现在又不是和尚,要坚持什么清规戒律?不如尝尝放纵的滋味,体验下成年人的快乐。”
“……”
一旦开始,乔漾就打开了话匣子,嘚嘚嘚地说个不停,而且越说越离谱。
直到手机那端被挂上了电话。
迟迟没听到回复,乔漾喂喂两声,困意终于坚持不住,倒在床上睡死过去。
而手机这端的沈鹤行,此时却无比清醒。
他被手机铃声惊醒,呼吸不由地加重,浑身滚烫。
梦里的一幕幕在脑海里上演。
如此真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
然而电话里的乔漾明显是喝醉了,口无遮拦地说着那些露骨的话。
那话分明与梦里的相差无几。
从床上起来,沈鹤行换了被褥,却再也睡不着了。
他按下台灯开关,暖白色的光源瞬间将桌面照亮,冰凉凉的卧室里瞬间有了一丝暖意。
屋里的檀香还没完全散去,混杂着茉莉香,一点一点地融入了骨血之中。
他找出经书,刚想沉下心来抄写。这时候,一小纸条便从书页里掉落下来,清秀的小字展现在他面前。
——东西我帮你拿到了。
——别忘了我的报酬。
是她上课时给自己传的纸条。
当时他只是随手收了起来,没想到这会儿却从经书里掉了出来。
一时间,他思绪微荡。
至于那张字条,他还是没扔,而是压在了经书的最后一页。
看不见心就不会烦。
放置好纸条,沈鹤行摊开纸张,沉下心来抄写经书。
这么一抄,就抄了一整夜。
-
次日。
乔漾宿醉以后,对头天晚上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她只是在翻看手机时,才看到了她打给沈鹤行的电话记录。
通话时间:十分钟。
乔漾揉了揉隐隐发疼的太阳穴——
她应该没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吧?
乔漾不敢直接问沈鹤行,问了问昨晚一起宿醉的谢溶和甘晓灵。
这两人一个去加班了,一个去图书馆自习了。
谢溶:[昨天晚上……好像确实给沈表哥打电话来着,但内容是啥,我也不记得了。]
谢溶:[就昨晚我们那个醉酒的程度,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甘晓灵也发来了回复:[确实有这么回事。]
甘晓灵:[你好像说了什么皈依佛门,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具体的我也记不得了,昨晚喝的太醉,我今天加班都迟到了。]
乔漾:“……”
看来没人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乔漾咬了下唇,思忖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给沈鹤行发去了微信。
乔漾:[表哥,我昨晚上喝醉了,应该没说什么胡话吧]
今天是周末,沈鹤行没课,消息回的很快。
沈鹤行:[你既然说是喝醉了,那些话自然当不得真。]
乔漾双眼一黑。
她果然说了不该说的话。
乔漾:[那我说了什么啊?]
沈鹤行:[没什么,你只是劝我别回临台寺。]
乔漾心里松了口气。
她知道沈鹤行不会说谎,也不可能会去骗自己的。
得了想得的答案,乔漾如释重负,洗个澡便去了练舞室。
周末人少,舞蹈室也只有毕业班的学生在这里练习。
乔漾到的时候,舞蹈室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学生。
乔漾性子开朗,在学校人缘不错。
还没到时间,她一边练习,一边跟同学聊着天。
正聊着,练舞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周舒云和她的助理走了进来。
除此之外,外面还跟了两个摄影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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