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段其羽:【什么东西?】
乔漾:【聂池的签名照。】
乔漾:【不要我就撕了啊。】
段其羽:【你就在原地别动,我马上过来。】
乔漾:“……”
她哼哼了声,放下手机,继续卸妆。
段其羽来的很快,乔漾卸完妆,换好衣服,她就过来了。
录制现场她不能进来,只能在外面等着乔漾。
乔漾把签名照交给她,“看吧,还是我对你好。”
段其羽接过照片,顿时心花怒放。
乔漾又道:“为了你这签名照,我被迫加了他的微信。”
段其羽眨眨眼,“乔美人魅力不错啊。”
“我说你就放弃沈表哥呗,你看看人家聂池,他就不错,既会唱又会跳,就是演技差了点。”
乔漾铁了心,“我不,还是沈表哥的姿色深得我心。”
段其羽:“……”
她收好签名照:“下午有什么安排?”
乔漾:“去给沈表哥买个特别的礼物。”
段其羽:“……”
-
四点半,乔漾到了C大。
下午没沈鹤行的课,她直接去了职工宿舍。
沈鹤行正在备下周一的课,冷不丁就听见了敲门声。
他起身去开了门。
“表哥!”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沈鹤行便撞入了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里。
此时,这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染上日落的余晖,如盛满了盈盈秋水。
沈鹤行怔了下,随后便让乔漾进了屋,“不是有演出?”
“已经结束了。”
乔漾大大方方地进屋,又把带来的晚餐放在桌子上,“表哥是等五点吃饭,还是现在就吃?”
沈鹤行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等会吧。”
乔漾哦了声。
她坐在桌前,又问道:“我上次忘了问你,你不吃晚饭不会饿吗?”
沈鹤行:“还好。”
乔漾:“那我给你送的晚餐你是扔了吗?”
虽说佛家弟子众生平等,可也没说不能浪费啊。
沈鹤行:“那天晚上周老师巡查完晚自习说饿了,就拿过去吃了。”
乔漾听罢,鼓了鼓腮:“表哥,你竟然把我送给你的东西送给了旁人。”
沈鹤行瞧不出她生没生气,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
乔漾:“这事可是表哥做的不地道。”
沈鹤行撩起眼眸看她:“那你想怎么办?”
乔漾耷拉下眼睑,闷闷道:“表哥你这话说得好像个渣男。”
沈鹤行:“……”
他唇角翕动,不等说话,又听乔漾说道:“若是表哥想赎罪,就陪我看一场电影。”
“嗯?怎么样?”
她眼睛很亮,期待着沈鹤行的回答。
这事毕竟是沈鹤行理亏,他点头:“好,什么时候?”
乔漾:“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表哥。”
沈鹤行:“嗯。”
乔漾桃花眼弯着,“对了,我还给表哥带了礼物。”
沈鹤行下意识地拒绝:“不用。”
乔漾迎上沈鹤行的眼睛:“就当是我鸽了表哥一周外加诵经的报酬。”
不等沈鹤行回答,乔漾就拆开了包装。
沈鹤行这才看清,她送的是一盏台灯。
样式倒是跟普通护眼台灯没区别。
乔漾将台灯放在书房里的书桌上,并插.上电源,“之前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你这桌上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台灯,长期以往对眼睛不好。”
沈鹤行唇线抿紧,语气愈发地冷淡。
“你不用做这些。”
乔漾委屈地嘟囔着唇,眼尾发红,“我就是想替嫂子关心一下你而已,要是你不喜欢,那我走就好了。”
沈鹤行:“……”
他想起舒蜜所说过的话――
别拒绝的太过,给小姑娘留点面子。
他叹了口气,“时间到了,吃饭吧。”
“好噢。”
乔漾神色登时一变。
沈鹤行:“……”
…
吃完饭,乔漾没有走,沈鹤行答应过要为她念经的。
沈鹤行稍顿,问道:“你演出结束了,还需要念经?”
“我这几天还在做噩梦呢。”
她仰头抬起了下巴,一张明媚的小脸迎向他,“表哥你看,我眼睛下的黑眼圈多重啊。”
她凑的近,沈鹤行被迫视线落到她的脸上。
少女冰肌玉骨,窗外的浮光跃然于脸上,通透莹白。
他凝视了半秒,又闻见了那股清淡的茉莉香。
那是她身上特有的淡香。
沈鹤行退后半步,移开了目光,“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黑眼圈。”
乔漾眉眼弯成了小月牙,“那是因为我化了妆。”
她停了下,“总之,表哥答应我的事,不能反悔,不然我就去告诉嫂子。”
沈鹤行:“……”
无奈之下,沈鹤行还是将乔漾带到了书房。
“给你的经书看了吗?”
“看了。”
乔漾点头,她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不太懂。”
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她连有些字都不认识。
沈鹤行嗯了声,“开始吧。”
乔漾:“噢。”
书房里檀香阵阵,晦涩难懂的佛经从沈鹤行口中念出来,“若能持此佛名者,此人不为刀所伤,毒不能害火不烧,亦不堕于八难之中……”
落日夕阳层层叠叠的镀了下来。
沈鹤行沐浴在金色的光晕下,俨然就是怜悯众生、普渡世人的圣僧。
乔漾视线停在他的身上,心骤然一动。
她见过他上课的样子、平常的样子,但是没有一次,能像现在这样,这般紧扣着她的心脏。
“……诵此佛名故,常见得好梦,恶鬼及恶人,不能得其便……”
沈鹤行一字一字地背诵着的经文,声音如珠碎玉,神态没有半点儿女私情,有的只是对佛法的虔诚与对信众的怜悯。
金乌逐渐西沉,夜色降临。
沈鹤行答应的一个小时时间到了。
乔漾伸展了下四肢,“我觉得浑身都舒展了,感觉晚上回去可以做个好梦。”
沈鹤行直接揭穿了她:“是你自己的心理作用,诵佛也只是心安而已。”
乔漾:“那可能是表哥的声音太好听了。”
沈鹤行:“……”
乔漾假装没看到他淡漠的神色,哒哒走到门前,换了鞋。
她今天依旧穿了双带跟的凉鞋。
如同那晚一样,她抬起纤腿勾住了鞋。
沈鹤行别过了头。
乔漾快速穿好鞋,“表哥,那我先走了。”
“嗯。”
沈鹤行还是将乔漾送到了校门口,等她上了车后才离开。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沈鹤行走进书房,视线突兀地落到乔漾送到那盏台灯上。
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按下开关。
啪的一声,书桌被照亮。
光源是乳白色的,很暖。
打开灯的那一瞬间,沈鹤行这才注意到,台灯开关处刻着她的名字――
乔漾。
这名字刻在如此位置,每每他打开台灯时,便会触碰到她的名字。
沈鹤行缩回手,指尖隐隐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