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还没跋扈到,直接去问毛骧,皇上的行踪。
老朱命人唤他前来,却将他晾在一旁,专心批阅奏折。
“胡相来了?标儿!怎么不提醒咱一声?让胡相等那么久?”
老朱这般说辞,一旁的朱标心领神会。
“父皇息怒,儿臣看您忙于政务,这才不忍去打扰。”
朱标笑着拱手道:“让胡相久等,是孤的过错。”
父子二人,配合娴熟,令胡惟庸嘴角抽搐。
这分明是下马威,在敲打胡惟庸。
“臣,并未久等。皇上日理万机,乃天下万民之福!”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胡惟庸深谙此道,当即躬身道:“太子爷宽厚仁德,能力出众,乃社稷之福!”
老朱闻言,哈哈大笑:“惟庸啊!咱当时就跟标儿说,你这张嘴,能将死人说活!”
胡惟庸只得在一旁陪笑,至少皇上心情不错。
谁知,老朱的脸,瞬间晴转阴,愠怒道:“就是这么一张嘴,却诬陷凤阳县令岳麟!”
“咱亲自去凤阳看过,岳麟可谓是家徒四壁,堪称凤阳最穷之人!”
“胡惟庸,你冤枉一个七品县令,居心何在?”
噗通!
胡惟庸双膝一软,当即跪倒在地,大呼:“陛下息怒!臣并未冤枉那岳麟!”
“只是朝中凤阳周边县城弹劾,微臣代为转述!”
胡惟庸何等聪明,当即化身不粘锅,绝不背黑锅。
“父皇,胡相一心为国,定不会轻言诬陷忠良。”
太子朱标帮衬道:“胡相,你说是也不是?”
胡惟庸头如捣蒜,不断叩首,“是是是!太子爷说的是!”
朱元璋拂袖冷哼:“下去吧!”
胡惟庸如释重负,权倾朝野的胡相,竟然因为一个七品芝麻官,被皇上痛骂一顿。
“岳麟?本相记住你了!”
武英殿只剩下父子二人,老朱这才拿出朱英娆寄来的信。
“标儿啊,你看看吧!这岳麟大才,连英娆丫头,都对他赞不绝口!”
朱标接过书信,翻阅起来,当即震惊道:“一炮将陈友谅的旧部,轰成了渣滓?快哉快哉!”
朱元璋颔首点头,陈友谅可谓是他崛起的一大敌手。
“父皇,儿臣也对那岳麟有些好奇!”
朱标心痒难耐,笑道:“恳请父皇,让儿臣去一趟凤阳!”
若是去其他地方也就罢了,凤阳如今这般光景,可谓是日新月异。
老朱更是认准了岳麟,以后就是朱标的左膀右臂。
“咱跟你一起去!看看岳麟这厮,搞出来的红衣大炮!”
朱元璋面露喜色,“若是以后长城之上,都布置这等大炮,害怕鞑子前来劫掠?”
朱标担忧道:“父皇,您刚从凤阳回来不久,朝堂之上,还有不少事要处理……”
老朱冷哼一声,不屑道:“标儿,你记住!这些个臭丘八,打一巴掌,就给个甜枣!”
“咱刚才训斥了胡惟庸,再用他去处理政务!他只会感恩戴德,用心办事。”
“以后,你与那岳麟相处,也要张弛有度,不可令其持宠而娇!”
朱标躬身行礼道:“父皇,儿臣受教了!”
老朱一把抓住儿子的手,笑道:“走走走!现在回凤阳老家!咱跟你说的那西红柿和玉米,味道才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