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光微笑着说出了这些?可怕的话语,听得安岳汗如浆出,面无血色。
“臣,臣——”
“咚咚”的敲击声从门边响起。
文光从书案之后站起身?来,向来人行?礼,“主上。”
而安岳则连忙向来人磕头行?礼,“主上!”
茶朔洵的身?影从安岳的身?边路过,安岳看见那双绣着金龙的靴子从自己身?边没有丝毫停顿地走过,心脏猛然一沉,额头的汗顿时流的更多了。
“宁州的雪灾处理好了?”
“还?未,只是?按照您与臣昨日商量过的那样批示了。”
安岳的心顿时像是?被一只巨手攥紧了,他不禁后悔无比。
——难怪这位台辅能这么快从一无所知、无从下手变得游刃有余,原来是?已经请示了主上,真是?,失算了。
他本?以?为文光还?是?和前几次一样,会因为对雪灾束手无策而感觉羞愧,然后他再稍微逼迫几句话,那么这位稚嫩的台辅就会因为羞愧而将事情全都托付给他。
但?谁知道主上会突然横插一杠,有了主上的参与,他的谋算自然不能避过主上的眼?睛了。
茶朔洵皱起眉,看向跪在地上的安岳,“那么,宁州州牧怎么会在这里?”
文光叹息道:“因为臣前几次的表现太过无能,所以?麻烦了州牧,让他只能一次又一次亲自来找我。”
安岳忙道:“不,台辅只是?还?不熟练,这次就处置得很及时。”
“是?这样吗?”
茶朔洵问道。
“是?这样没错。”
“既然如此,那州牧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安岳自然说没有。
茶朔洵和文光默契一笑,随后道:“那就请回吧,宁州还?需要州牧去坐镇呢。”
安岳几乎是?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退了出去。
“想?要抢夺权力的人也太多了,真是?一刻也不能松懈。”
文光不满地埋怨道。
“因为过去国家没有正确的前进,所以?占据了位置的都是?些?小人,等到我们找到合适的人之后就好了。”
茶朔洵对于身?边小人层出不穷的情况也只能无奈了,这是?历史遗留的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
“我知道。”文光并不是?不知道,他只是?疲于应对这样的人罢了。
每一次对话,每一份奏折,都让文光觉得自己是?在被这些?人审视着。
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你的问题,然后抓住一切几乎去攫取他们能够攫取到的权力。
他们对权力的渴望到了炽热的地步,就像是?围绕在鲜花周围的蜜蜂,想?尽一切办法来从中获得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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